“呼!好累哦”钟维桢满头大汗地拉张椅子坐下来稍作休息。
她跟污垢连续奋战了三个小时,手臂已经酸到差不多快举不起来的地步了。
钟维桢动动脖子,然后看了一下时间,结果竟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唉,看来今天换我没得睡了”自怨自艾完毕之后,钟维桢又重新打起精神准备继续工作,只不过这个时候流理台底下突然有一点小小的动静,她好奇地弯下身子去看,结果这一看差点没把她给吓昏。
“啊老鼠!”钟维桢不知道哪来的神力,瞬间从地面一举跳上一点五公尺高的桌子。
她整个人蜷缩在桌子上,止不住因为害怕而不断颤抖的身体。
流理台下那只老鼠又黑又肥,简直快跟小猫一样大,刚才钟维桢与牠打照面的时候,牠正用发亮的双眼盯着她,两颗硕大的门牙也不断吱吱作响,好像在跟她示威、宣告这是牠的地盘一样。
“怎么办?好恐怖”在一人一鼠的狭小厨房里,钟维桢很显然是弱势的一方,在敌不动、我不动的前提下,她怕老鼠会突然冲出来,所以不敢随便下到地面,而害怕的眼泪也在这个时候悄悄地掉了下来。
就在钟维桢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孟以浩的脸,接着双手竟然不自觉地拿起手机打电话向他求助。
“喂?”钟维桢一开口,恐惧便透过声音无所遁形地泄漏出来。
“你怎么了?”孟以浩马上就听出了不对劲。
“老鼠有一只好大的老鼠,好可怕!”听到孟以浩声音的那一刻,钟维桢彷佛找到救兵似地,瞬间将恐惧全部倾倒出来。
“你现在在哪里?”孟以浩很少看到她这么语无伦次的样子,因而判定她遭遇的情况肯定非同小可,与其在电话里跟她鸡同鸭讲,不如先找到她的人比较实际。
“延吉街我在延吉街的店面”钟维桢语带哽咽地说。
没多久,孟以浩就赶到了,他从半掩的铁门外弯腰钻进来之后,发现店里一片黑暗,只有最里面的厨房传来亮光。“维桢?你在吗?”
“我在这里!以浩,我在厨房!”听到他进门的那一刻,钟维桢简直快哭了。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看到她像只受惊吓的小动物般面无血色地缩在桌子上,孟以浩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疼。
“我本来在打扫厨房,可是流理台下面有一只好大的老鼠躲在里面,我最怕老鼠了,所以”钟维桢遥指着前方,丝毫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你别怕,我去看看。”孟以浩摸摸她的背安抚她。
只不过当孟以浩再度弯腰察看的时候,老鼠早已不见了踪影。
“还在那里吗?”钟维桢小小声地问。
“不见了,可能又从老鼠洞溜到外面去了吧!”孟以浩回过身去牵钟维桢的手,把她从桌子上带下来。
“呼吓死我了,刚才我打扫厨房打扫到一半,牠突然跑进来,我害怕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想起刚才的经过,钟维桢还是心有余悸。
“你怎么会这个时间还在这里打扫呢?”这才是让孟以浩最不解的地方。
“因为你明天要带客户看房子啊!我想说如果把它打扫干净,说不定就有机会成交你看!你不觉得这样好很多吗?”钟维桢骄傲地向孟以浩展示自己的成果。
只不过,孟以浩的眼光自始至终都凝滞在钟维桢身上。
他没有想到她跟他拿钥匙竟然是为了这件事,他也没有想到为了他的case,她可以拚成这样,这个女人到底还要带给他多少意外呢?
“你干嘛不讲话?生气啦?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要把你叫来的,刚才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竟然自己打电话给你不然你先帮我把老鼠洞封起来,剩下的交给我,我保证等一下就不会再打电话吵你了!”
“你这个笨蛋,我没有在生气”她都已经为他做了这么多,现在竟然还讲这种话,她是不是存心要让他更心疼、更过意不去啊?
“真的吗?”可是他的表情实在不太好看耶!
“手套给我,你去旁边休息。”孟以浩一把脱掉钟维桢的手套。
“不行啦!我就是为了让你今天可以好好补眠才帮你打扫的,你怎么可以抢我的工作?”这么一来,不就白费她一番苦心了吗?
“没关系,我刚才回家小睡了一会儿,现在精神好得很。”
孟以浩这句话是骗人的,下午他回家的时候不但没有休息,甚至还马不停蹄地继续赶设计图,就连现在也是放下手边的工作直接赶过来的,他那份不知何年何月才改得完的设计图,此刻正躺在他的工作台上啜泣呢!
“那我去调油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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