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像是被一颗原子弹炸过,顿时呈现一片空白,作贼心虚的她内心开始不断涌现各式各样糟糕的想法。
他是专程来找她的吗?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当店长呢?她的身分证不小心掉在他那边了吗?还是工作证?不对啊,她的证件都没有少,也没有遗失什么东西,再说,他到底来找她干嘛?明明就是他自己先丢下她逃跑的,为什么又突然找上门?
难道他是来跟她勒索的?
钟维桢越想心越凉,有可能哦,像他这种外表令人晕眩、身体令人垂涎的超优质男人,很有可能就是靠女人吃软饭的小白脸。
天哪,他该不会是发现她是公司主管,打算拿着她的糗事向她海削一笔吧?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要跟他掏心掏肺,连自己还是处女这种国家级机密都傻傻地告诉人家,这下,她在公司的形象真的要因为这小小的失误毁于一旦了
她还以为神明要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怎么又突然决定置她于死地了?
钟维桢顿时没了主意,只好决定先下楼,然而她才一转身,就迎面遇上董事长。
“董、董事长!”钟维桢随即紧急刹车,以免撞上他。
“哎唷!”孟长亨因为钟维桢差点把他从二楼撞下去而惊魂未定“维桢啊,怎么啦?看你一脸惊慌的样子!”
“没没什么,对了,董事长,你先楼下坐吧,我帮你泡一杯咖啡。”
钟维桢急忙想支开孟长亨,她一点都不想让董事长看到那个逃跑男。
“没关系,不用忙了,佩瑄应该有告诉你吧,我今天专程来找你是有事要拜托你的,走吧,我们直接进你办公室聊。”孟长亨不由分说就拉着钟维桢往回走。
“咦?可、可是”钟维桢不敌董事长的力道,只能被他拖着走。
这下该怎么办才好?她的办公室里有一个瘟神还没处理掉,要是那个逃跑男把她愚蠢的行径公诸于世的话,那她在公司岂不是无地自容了?
在钟维桢还来不及想出办法之前,他们已经走进她的办公室了,最后她只好害怕地闭上眼睛,就像一个看恐怖片看到不敢继续看下去的观众那样。
“怎么现在才来?我等很久了耶!”一看到他们两人,男人立刻不耐烦地抱怨着。
“我”钟维桢急忙想阻止男人继续说下去,不料却被一旁的孟长亨打断。
“才等那么一下子就哀哀叫,你这样还能成什么大事啊,孟以浩?”
咦?钟维桢惊讶地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孟长亨。
他们两个认识?那个逃跑男在等的人不是她而是董事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守时的观念好像是你教我的哦,爸?”孟以浩把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双手交叉在胸前,不疾不徐地反将了孟长亨一军。
爸?!
钟维桢闻言之后,又更加惊讶地转过头去看那个瘟神逃跑男。
他他刚刚说什么?他叫董事长“爸爸”?那不就表示他是小老板?!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不小心遗漏了什么环节没搞懂?这个她在夜店搭讪的陌生男人,竟然是董事长的儿子,也就是她的小老板?!
哦,糗大了!
“这女的是谁啊?”这时孟以浩总算把注意力放到呆若木鸡的钟维桢身上。
钟维桢闻言,连忙把脸微微转开,生怕被孟以浩认出来。
“什么叫作这女的?你才去国外念几年书就变得这么没有礼貌啊?这是信义店的店长,叫作钟维桢,也是你老爸我最得力的助手之一,还不快跟人家问好!”“ok,钟小姐你好”孟以浩敷衍似地跟钟维桢打过招呼之后,又转回去跟孟长亨说话“好了,今天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快说吧,我等一下还有事情要忙呢!”
“维桢来,我们一起坐下来聊吧!”
“呃是,董事长。”钟维桢呐呐地应着,一颗心始终七上八下地吊着。
从刚刚到现在,她跟孟以浩已经打过不少次照面,但他似乎还没有认出她来。
钟维桢这么一想,才突然意识到现在的她跟上周五晚上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好在她那天晚上有特别变装过,这才没让他发现,不过她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免得一不小心被他想起来。
“我就直说吧,老话一句,你想开建筑事务所可以,先来公司实习一年再说。”
“你”孟以浩气急败坏地捶了一下沙发“你是老顽固还是怎么样?我不是跟你说免谈了吗?你怎么还是听不懂啊!”“你进公司实习之后,我也不会干涉你太多,你就跟在维桢身边学,她想教什么就教什么,她想怎么给你定目标就怎么定,只要你能完成她给你的考验,那就算是过关了,到时候你要开事务所还是要做什么工作我都没意见。”
孟长亨像是完全没听到儿子的抱怨,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
“董事长,你的意思是”听到这里,钟维桢总算发现事情不对劲了。
董事长要让小老板进公司实习,而且还要让他跟在她身边?
“维桢,我想拜托你的就是这件事,刚才忘了好好跟你介绍,这是我那不才的小犬,前阵子刚从国外念完研究所回来,我希望让他先熟悉一下国内的房地产市场,所以这一年可能要麻烦你带他了。”
“董事长,可可是我”这男人她根本避之唯恐不及,现在竟然要朝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