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扬叹了口气,想也知道是谁通风报信的。“爸,又是那个八卦主委对吧?”
凌父也跟着叹气。“飞扬,你一个女孩家,我总是要拜托人家帮我看头看尾是吧?如果林桑不和我说,你会主动告诉我和你妈吗?”
凌飞扬沉默不语,没错,她是不会说的
凌母握住女儿冰冷冷的手,跟小时候一样,只要飞扬感到害怕,手脚一定会先发冷,她不舍地搓着女儿的手。“他一住进去,我们就知道了,原本想这样也不错,你也忘不掉他,如果应家那个人肯把握住你,你们能复合,我和你爸也乐观其成。只是,飞扬啊,新闻都出来了,他都要再婚了,你不能这么傻傻跟着他——”凌飞扬赶紧澄清。
“妈,不是的,那是记者乱写的,根本不是这样,那是我前公公故意放出去的风声,辟东根本不认识那位千金”
凌父皱起眉头。“那又如何?不认识那位千金又如何?应家长辈会故意放出风声,就代表一定知道你们正在交往的事。应家原本就不待见你,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跟你谈恋爱,当然一定会有动作。”
老父叹了口气。“女儿,回头吧,别傻了,那样的婚姻你也不是没经历过,你和应辟东再相爱又如何?你们的爱情最终还是会被应家长辈给葬送掉!到头来,你还是一场空,伤害反而更深。回头吧,爸妈舍不得你这么糟蹋自己。”
凌飞扬的眼泪像断了线的风筝,颗颗滴在她握紧的拳头上。“我知道,我都懂,我也明白,但是、但是我爱他”
这是她的真心话。
如果爱人的心可以这么容易割舍,这世上就不会有走不出的情伤。
爸妈说的她真的都懂,但懂归懂,她更多的精神是花在说服自己变成鸵鸟,只要和他在一起,变成鸵鸟也没关系,她想和他在一起,想陪着他、想爱着他,就这么简单!
但她的简单,却一点也不简单,她很清楚,就像爸说的,应家知道他们的事后,铁定会祭出各种阻碍手段,对他们而言,她只是个麻烦,当她是个麻烦时,就不会简单。
“飞扬,不要逼着喜欢的人去对抗他的家庭,你不是获得一个男人,而是招来更多怨慰,当有一天他的父母老去,他在面对你时,会不会责怪是你让他无法善尽人子的孝心?”
“飞扬,妈知道现在逼你相亲也是毫无意义,晚上见面的人你不一定要接受,但必须认真考虑逃离应家那个男人的事,别在原地打转,只是苦了自己,你爸已经买好去日本的机票,明天一大早的飞机,,一阿姨也要回日本了,你可以跟着她一起过去,在二阿姨家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你长大了,要多为自己想。”
凌飞扬沉默了再也无话可说,她知道必须有所抉择。
就像三个多月前她选择了离开,虽然心好痛,但她告诉自己,半个月忘不掉这个男人就用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忘不掉就三个月,三个月不行就半年,半年不够就一年,总有一天,她一定可以走出情伤,活得和过去一样潇洒
那,她现在是不是也该告诉自己同样的话?
下定决心,不能后悔
“爸,明天应辟东会去宜兰车站等我,他来接我回台北,麻烦爸帮我和他说清楚,也祝他幸福”
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已是泣不成声、无法言语。
隔天一大清早,一夜未成眠的凌飞扬和二阿姨搭乘最早的班机前往东京。午饭后,凌父拿起电话直拨给没缘的女婿,虽然也会舍不得,但对女儿而言这是最好的安排。
“应先生,我是飞扬的爸爸,能麻烦你到家里来一趟吗?”
应辟东盘算过各种阻碍,但统统出自他父母之手,他没料算到,真正正面交锋时,先出手的居然是岳父大人?
当时,应辟东正进入雪山隧道赶赴两点的约会,岳父大人这一通电话,他大概也明白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