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舅舅闷声闷气地说:“有好几个人都说这仪器管用。”
舅妈气急败坏地说:“那些说好的人都是雇来的媒子,你也信?”
舅舅不服气地说:“你说那些人是媒子,有什么证据?”
舅妈气呼呼地说:“还要证据?既然管用,你用怎么就没疗效?”
“每个人不一样嘛。”舅舅小声辩驳道。
“文墨,你看看,第一台仪器五百多,第二台七百多,加起来一千三了,够我们老俩口一个月的生活费了。”舅妈越说越气,指着舅舅说:“明天,你给我把这两台仪器都退了,退不掉,咱俩就离婚。”、
“离婚就离婚,老子一个人照样过。谁怕谁呀?”舅舅拧着脑袋说。
“那好,明天一早,咱俩就到民政局去办离婚手续。”舅妈不服输地说。
易文墨见舅舅和舅妈为两台仪器闹得不可开交,竟然要去离婚了。他咬咬牙说:“这样吧,我把这两台仪器拿到学校去,在同学中推销一下,说不定有人愿意买呢。”
舅妈一听,高兴地说:“文墨,那就拜托你了,最好能卖个原价。”
易文墨捧着两台仪器回了家。这一下好,钱没借到一分,还要倒贴一千三百元。
易文墨想:贴一千三百元,值!只要舅舅、舅妈和谐了,贴再多也值。
陆大丫见易文墨捧着两台仪器回来,好奇地问:“这是啥?”
易文墨说:“舅舅家的仪器坏了,让我找人修修。”
易文墨一夜几乎没合眼,他焦急地想:到哪儿去筹给小张治病的钱呢?
易文墨想了大半夜,决定采取蚂蚁啃骨头的办法,多找几个人借,每个人借个三、五千元,以少积多,凑够三、五万元钱。
易文墨想:自己好歹也是个教导处副主任,老师们应该买他的帐,多的不敢说,借个三、五千元应该不成问题。
易文墨首先跑到数学教研室,那儿是他的老巢。
老师们见易文墨来了,都纷纷打招呼:“老组长,回娘家啦。”“老组长,难得回来一趟,快把我们忘记了吧。”
易文墨笑嗬嗬地说:“我把自己忘了,也不会忘了娘家呀。”
易文墨坐下,和老师们扯起了家常。一开口,老师们似乎知道易文墨是来借钱,纷纷大诉其苦。
有的说:“买了一套房,每个月还贷二千多元,连吃饭都跑老丈母娘家去蹭。”
有的说:“小孩学琴学画学文化,一个月得花一千多元家教费,弄得连一分钱也攒不起来。”
还有的说:“小叔子买房,一下子借走了二十万,不知道猴年马月能还。”
易文墨听了半天,发现没有一个老师家境宽裕,这真应验了那句老话: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易文墨彻底失望了,本想蚂蚁啃骨头,谁知道连骨头都没得啃。
这钱到哪儿去筹呢?易文墨陷入一筹莫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