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海筠被阿晰的威吓惊得脸色青白交接,身为烟毒犯的她确实不敢上法院控告澄澄恶意遗弃,但是缺乏金援令她难以平息心头怒火。“澄澄,你不养我,会遭到报应。”
紧接着,傅海筠爆出一长串难以入耳的咒骂,所有她能想得到、最难听的字眼如行云流水成串飙出。
原本事情都计划好了,澄澄也屈服了,她就快要成功让澄澄掏出钱来,岂料这男人一出现竟全盘皆输?!她说什么都吞不下这口鸟气!连带的也指着男人,骂出更多不堪入耳的字眼。
澄澄无奈看着心有不甘的妈妈,沉默抿唇。再多的回应,只会是更多无谓的难听话语,与其如此,不如什么都别说算了。
她可以听而不闻,阿晰可没那么好脾气,他可以忍受傅海筠飙出连他们这群爱飙骂的狼人听了都会皱眉的字眼,唯独无法忍受她对澄澄难听的咒骂。额际暴出青筋的他暴怒地大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傅海筠。
体内的狂兽咆哮,要伸出爪子撕碎胆敢伤害心爱宝贝的恶毒女人。
傅海筠被他眼底嗜血的光芒骇着,止住连珠炮似的叫骂,不安后退,声音微颤地说:“你、你想干么?难道你想动手打我?”
阿晰危险弯身,语气森然,不屑道:“动手打你,只会弄脏我的手,要对付你非常简单,你的毒瘾很深吧?我最无法容忍的就是有人恶意伤害澄澄,不论是行为或言语。从前你痛打澄澄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今天你既然敢威胁澄澄,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
阿晰邪气狞笑,要傅海筠知道,他绝非随便说着玩。“开始逃吧,不论你躲在哪个幽暗腐败的老鼠洞,我都会有办法让警察找到你,就算你不停变换住处也于事无补。这个小游戏我可以跟你玩很久,除非你戒毒,不然你就每天提心吊胆等着警方找上门。”
像傅海筠这种长年吸毒上瘾的人,最害怕的也是被警察逮到,她敢用言语伤害澄澄,他就要让她日日夜夜活在可能被抓到的恐惧中。
被踩到痛脚的傅海筠顿时脸色死白,干裂的嘴唇颤抖,恐惧地转头向窗外张望,害怕警察已经在外面等她。“澄澄,你就默不作声,让他这样对我?我是你妈啊,你有没有良心?”
澄澄丝毫不同情妈妈的处境,语重心长地说:“假如你行得端,坐得正,又何必怕警察找上门?”
“早知道你这么不可靠,我就不会来找你。”傅海筠恨恨骂了两句,有这男人挡着,她哪敢再开口跟澄澄拿钱?她急急忙忙转身离开,不再稍作逗留。
送走麻烦人物后,阿晰摇头感叹:“最近我们两个的运气可能有点背,先是我妈出现,然后又是你妈,所以该好好冲喜才行。”
妈妈的执迷不悟让澄澄感慨万千,正当她惆怅不已时,阿晰的话顿时令她啼笑皆非。“冲喜?你是古时候的人啊,冲什么喜?”
阿晰一脸认真,说得煞有介事。“这个问题可严重了,不冲喜,我担心又会有麻烦找上门。”
“你不是很行吗?”这男人什么时候变迷信了?
“有时候不太行,当然,我指的不是床上。”阿晰暧昧地对她眨眨眼。“我指的是这些层出不穷的麻烦人物,如果他们又突然跳出来找你麻烦,我刚好不在你身边,怎么办?为了一劳永逸,绝对要冲喜。”
“所以你打算怎么冲喜?”澄澄听得晕头转向,还是不晓得他要干么?
阿晰笑嘻嘻,打蛇随棍上。“要冲喜最好的方法就是——结婚。”
总算知道他要干么的澄澄又好气又好笑,戏诸挑眉。“有人这样求婚的吗?冲喜,真亏你想得出来。”
“宝贝,你不觉得我很有创意吗?难道你比较喜欢我拿着大钻戒,当着大家的面,单膝跪下跟你求婚?还是带你到法式餐厅,将大钻戒藏在冰淇淋里面,让你不小心咬断牙?或是带你到棒球场,让大屏幕拍我们,当着全场臂众跟你求婚?”以上这些,他都不认为是她会喜欢的,为了跟她求婚,他想了好多,也想了好久,甚至想过抱着她从山崖上往下跳时,向她大声求婚,可是今天正好遇到傅海筠来乱,给了他灵感,择日不如撞日,与其想破头仍找不到好的办法,不如用最轻松、最自在的方式跟她说。
澄澄笑了,阿晰果然了解她,她确实不喜欢浪漫过头的求婚场面,他这个婚求得挺有意思的,她悠哉地转离他身边,不答应也不反对,回到座位,看客户资料。
阿晰来到桌旁,轻松斜倚,尽展男性魅力,故意将声音放得更低沈。“宝贝,嫁给我好不好?我真的已经看好地了,就要盖属于我们的爱的小窝,很美哦。”
澄澄笑颜灿灿,对上那双总是诱她深陷其中的炯亮黑阵。“我考虑看看。”
阿晰不死心地再说服。“宝贝,我是狼人耶,你仔细想想,能嫁给狼人的机会微乎其微,说出去的话,大家都会很羡慕你。”
为了让她点头答应,他什么鬼话都说得出来。
她好笑反问:“你们不是很低调吗?我跟狼人结婚这种事,似乎不能到处宣传吧。”
“呃”失败!没关系,再接再厉,他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你可以告诉千千。”
澄澄受不了地翻白眼。“小狼也是狼人。”
“那我可以假装是你的女性闺蜜,你可以在facebook上偷偷传讯息告诉我。”他想出新的好方法。
“你很无聊耶。”澄澄被他的白痴建议逗笑了,伸手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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