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柜密门进到地下密室,叶政宇双手反绑跪坐在一角。
一见到耿少和,他连忙挣扎着起身大叫“四爷为什么囚禁我?再怎么说,我也是元龙皇朝的御医啊!”“御医?没有对症下药,眼睁睁看着我的母妃重病而亡的御医?”
叶政宇脸色刷地一白,跌坐在地。
“除此之外,你还是那yin后的老相好。”耿少和冷冷一笑“我每日所喝的汤药,那老妖婆都逼你在里面加了料吧?但你不知道的是,我都没喝上半口。”
闻言,叶政宇更是抖得如秋风下的落叶。
“四爷,那都是皇后所迫啊。”叶政宇知道什么都完了。
“你也贪生怕死。”耿少和冷嗤一声,一针见血道出。
叶政宇难过的看着他“对,臣是,四爷不知道皇后是怎么凌迟那些人的,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割耳挖目、蚁窝钻身、蜂巢围攻,残忍到无所不用其极”想到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他不寒而傈“那些人是活人却又似死人,能死倒还好,就怕想死又死不了,那一声声令人不忍的惨嚎,让人听了无法入睡”
祁维、董风听了不禁打了个寒颤,好像也看到那惨绝人寰的一幕。
“但是曾犯下的事我也难辞其咎,只求四爷给我一个痛快。”叶政宇苦笑一声,低下头,等着耿少和给他一刀痛快。
“你放心,还不到你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耿少和在等,等一个万事倶备的时机,才能让皇后知道叶政宇在他手上。
三天后。
“叶御医是被四皇子抓走的?”皇后微微一笑“看来,他是在向本宫宣战了。”
“这可怎么办?”来禀报的侍卫急得很,却见皇后气定神闲,再想到前阵子四爷回来后,她就动作频仍的与“那一边”书信往返,难道
“皇后已料到今日之变,也已经做好准备了?”他讶异的问。
她得意的噙起一抹笑意,点点头,随即交代侍从“通知那一边,可以行动了。”
“是!”侍从欣喜,很快的转身出去。
天色已暗,皇后好整以暇地起身“走吧,去泰安殿。”
几名宫女立即跟随在后,不久即进到泰安殿要人。
“皇后来找本皇子要人,凭什么?”耿少和看着连通报都省了,就直接进门要人的皇后。
“就凭本宫还不足够?”皇后盛气凌人的看着他。
耿少和从容的走到椅座前撩袍坐下,不疾不徐的问:“确定是为叶御医而来?因为他知道皇后太多的丑事?还是刚好找到一个理由可以让皇后作乱?”
语毕,他朝两名手下点个头,两名侍卫立即走出去,不一会儿就将叶政宇给拖了进来,跪在两人面前。
叶政宇见到皇后,忽然笑了,这幸灾乐祸的笑容像在等着看皇后有什么下场,让她顿时绷紧了脸庞。
她看向耿少和“没想到,四皇子这么干脆。”
“很可惜,是吧?本想用他当借口,本皇子却将人给带出来了。”耿少和笑看着面色微微铁青的皇后。
“皇后不知道吧,其实本皇子前次出远门,表面上是奉父皇之命前往民间查税惩贪,实则是要查户部官票的贪渎案。”
她脸色一变。
“两年前为了增加国库收入,建设人民福祉,父皇特别批准户部发行官票由百姓认购,因此户部在全国各重要商城设立官银钱号推行官票,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来“但一年多前,有户部的小辟对帐时发现官银钱号总局的帐簿金额与各地钱号送来的账册金额不符,也就是说,户部送给父皇过目的帐目金额短少许多。
“户部里的人要他更改金额,重新缮写,但他拒做,反而私下与本皇子会面将事情呈报上来,我要他先照着户部要求做,自己再转告父皇此事。
“父皇大为震怒,私下查访却发现户部牵涉的人众多,事情不单纯,所以派我带几名密使前往各地官银钱号调查,祁维、董风等人则到各省去查税,声东击西。在我跟密使们多方潜入相关钱号后,再与钱号总局帐目交叉比对后,竟查出高达数千万两的赃款,而我们进一步追查,得知在幕后下指导棋的竟然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