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身,二十岁的你云英未嫁,不如朕就好人做到底,为你们俩赐婚。”
“不!儿臣不愿意。”耿少和竟然拒绝了。“儿臣日后会有门当户对的皇子妃,再加上大皇兄身体不适,近日一直找我,说是希望能由儿臣取代他成储君人选,若此事定下,日后,儿臣登基,后宫将有佳丽三千,郁御医是绝不愿意成为其一的。”他直勾勾的看着她。
没错,她不愿意与那么多女子共事一夫,这绝对不是她要的生活。
只是,他怎么能这么肯定?他忘了她不是吗?还是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郁竹君突然开口喊道:“小喜福!”
“什么?”皇帝不由得一愣。
但耿少和的眼中却没有惊愕或困惑,虽然他很快便装出不解的神态,但她还是捕捉到了,也就是说,他是识得这个名字的。
“你这个大骗子!明明记得一切,你只是后悔了,后悔曾发生在你我之间的情爱,想这撇下我,是吗?”她难过的痛喊。
耿少和沉沉的吸了口气,表情阴沉又郁怒,他看向皇帝“请父皇给我一点时间解决我跟郁御医的事,但指婚一事,万万不可。”
“这可是你们已有”
“那是儿臣失忆才造成的错误。”他毫不迟疑的道。
皇帝惊愕。
“请给儿臣一些时间,儿臣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跟父皇禀报。”他给了皇帝一个请求的眼神。
皇帝想了想,点点头,先行离开。
错误?她跟耿少和之间竟然只是因为失忆造成的错误?郁竹君眼底锁着悲痛,泪水一滴滴的滑落眼眶,就连皇上何时离开的她都不清楚。
终于,寝房内只剩两人,耿少和坦承道:“我的确想起以前的事,也没有忘记你,我原本想以忘了你的方式让你离开,但父皇要赐婚,我就不得不将话说开来了。”
他想起来了,她却心痛得快要死掉了,因为他那双黑眸里再也没有她熟悉的深情。
“既然要说开,那就没必要拐弯抹角,我承认我不愿跟你成亲,一来是门不当户不对,二来当时失忆的我也并不算是真正的我。”
“你吃干抹净了还不想负责?”她忍着心痛瞪着他。
“那时的我并不是我,对你的感情又怎么会是真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父皇也赐了你御医一职,等于恩情已偿,咱们该是互不相欠。”
冷冷的声音、冷冷的神情,就连他的心也是冷的。她痛苦的想着。
“我身体已无恙,所以,希望你能搬离我的泰安殿,当然了”
她看着他,苦涩的接下他的话“当然了,我若愿意离开宫中最好,因为你并不想面对我,不想我的存在天天提醒你,贵为四皇子的你竟然把感情放在我这微不足道的小老百姓身上。”
他没说话,默认了。
她咽下梗在喉间的哭声“看来,过往对四爷而言一切都无足轻重,但我答应钱笑笑,要一起到”
“钱笑笑已不存在。”他冷声的打断她的话。
“也是。”她苦笑,忽然想到他还是那么习惯打断她的话,一如当初,他们尚未相爱时
“定王爷有一闺女,长得如花似玉,弱不胜衣,如脱俗天仙,正好及笄,本皇子也已二十八,这次历劫归来,我已有心成家”
耿少和说了什么,郁竹君已经听不进去,但她明白了耿少和想成亲的对象是定王爷之女,而非她这名小大夫,尽管两人已私订终身,但他贵为皇族,理当与世家大族的千金婚配,一介小小平民的她又算哪根葱。想到这里,她眼眶红了。
“我有要事要跟父皇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希望你的答案跟我要的一样。”
耿少和说完随即走了出去,离开前,他黑眸里的冷峻已深深烙印在她心上。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的步出殿外,早已不见他的身影。
一切的情深意动都成了枉然,冷风呼呼的吹来,冻得她手脚冰冷,但更冷的是她的心。
她静静伫立,仰头望去,幽静的殿前,一株高大的绿色银杏成了一片金灿,风轻拂而过,几片黄金叶片随风旋落,不知何时已是深秋。
她突然想念起偏远的拉拉村,山中那浅黄不一的枫叶,还有纯朴的人们,简单的生活与粗茶淡饭
在思考两天后,她进宫见了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