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楼监月,你们和我爸妈的关系,我都知道了。”
“让我猜一猜,是你叔叔告诉你的吧?”
她惊讶地看向他。
“从他离开洛杉矶搭上回台的班机,我就接到消息了。”易伯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而且他刚刚在和梅姐说话时,梅姐说有瞥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瞄着他,他不以为意,以为是刘秘书派来保护他的人,现在想来八成是董图秀,是他轻忽了,给了他可趁之机。“那么,你要不要告诉我,董图秀是怎么跟你形容我和我孙子的?”
他说你们祖孙是自私冷酷的大坏人!
董曼妙微仰着嵘首凝视老人家温柔微笑的脸,她慢慢垂下视线,摇了摇头。
“我不相信他说的话。”
因为她没忘记易伯对自己的支持与疼爱,还有楼监月为了提升她的设计功力倾囊相授、他对她的包容、宠溺与爱,这些她都记忆犹新。
相处是最真实的,感觉是最深刻的。
不管是对易伯或是楼监月,她都没办法因为叔叔的几句话就瞬间改变了想法。
事实上,相较起来,她甚至认为这段时间他们祖孙俩给予她的爱与关心,还远远超过了十多年来跟她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叔叔一家人。
“傻孩子,为什么不相信董图秀的话?”
“因为我不信任他。”
那一只温暖的大掌又落在她的头顶上轻柔抚摸,每一个抚触都带着某种让她泫然欲泣的感动。
似乎是出于对她的疼爱,仿佛她是值得的!
“你不信任董图秀是对的,孩子,他现在的每个报应都是他应得的,他对你太苛刻了!坦白说今天是监月出面处理他,如果是由我出手,我不会让他有余力跑到你面前打你还跟你扯这些谎。唉,可见得那孩子还是太嫩了。”
不过这下董图秀也别想有太平日子过就是了。
董曼妙难掩诧异地瞅着他“易伯,现在的你真的是你吗?你说话的口气好暴力哦!”“现在的我也是我啊,”他哈哈大笑“不过那个算命老是算不准的糟老头也是我啦!”
她怔了怔,噗哧笑开。
“会笑了啊,太好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听见这句话,她的心里觉得暖暖的她突然想起眼前这个老人家总是在她沮丧郁闷的时候关心她、逗她笑。
易伯重重挲了挲她的头“你放心,孩子,你脸上的伤我会替你向董图秀加倍讨回来!”
颤吸着气仰望老人家和蔼坚定的脸,刹那间她晓得为什么在她的心目中,易伯和楼监月比起那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叔叔还要亲近了。
因为他们是护着她,甚至会出面为她讨公道给她像是家人的感觉。
就在她陷入思绪之际,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萤幕显示的号码是楼监月。
他们两人迅速对望一眼,只见董曼妙咬了咬唇,迟迟不肯接听。
易伯暗自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手机就一直这么响着,然后突然地,她伸手按下拒听键。
算命摊前陷入一阵静默。
下一秒,电话再度震响!
又是楼监月。
明显心烦意乱的董曼妙又想按掉它,但易伯开口了——
“这么多年来,那孩子一直没有忘记你的存在。”
她闻言,动作倏地停顿。
“但是我听说你已经忘了他——”
“忘?我根本不认识他好不好,甚至连见都没见过——”
易伯哈哈大笑的打断她“你有,在你七岁那一年,你父母的灵堂上,那孩子特地遣开所有人,鼓起勇气到你面前亲自跟你道歉,可是我听说你后来把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当成一场梦了?”
董曼妙恍然大悟。
原来原来那不是梦?她没有认错,楼监月真的就是“梦”里的那个人?
手机铃声坚持了一阵子之后终于停止,她望着不再发亮的萤幕,说不清心里究竟是失望难过,抑或是松了口气?
“虽然监月没有在你身边,可是他每一年都会为你做一件事。”
“易伯,你不需要为了替自己的孙子说好话就编故事给我听。”
对于她直呛的口吻,老人家笑了笑,不以为意。“傻丫头,你以为监月为什么会对你叔叔采取行动?因为董图秀一家人私吞了十多年来,每年监月为你准备的高额生活费。”
第一次听见这种事的她惊讶得频频眨眼,难以置信。
“董图秀每年从监月那里收下一大笔钱,那些钱都是那孩子对你的心意,他希望你能够过着衣食无虞的生活、做你想做的事、学你想学的东西,我想某种程度上,他希望自己可以代替你失去的父母。”
不晓得为什么,她听着听着竟有一点想哭。
可是她硬是忍耐着,语气倔强、毫不领情。
“楼监月是大集团的少主,他什么没有就钱最多,给我钱,很希罕吗?”
“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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