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睨看他,直到他受不了为止。
冷旭民笑着跳下床,穿上四角内裤,拉开房门,去冰箱拿饮料;他忙着搜刮好几种不同饮料,以防公主心血来潮,忽跟他说想喝这个、不想喝那个。
小米浆一度被他吵醒,很兴奋地要过来扑倒他,他忙着安抚,闪闪躲躲冲回卧房关上门。
发现他抱着一堆饮料,她忽然觉得他荒谬好笑。最后,他们每一瓶都打开来喝一口,可乐、雪碧、柳橙汁、绿茶边笑边乱喝。
何昭颖太顽皮,摇晃可乐,故意对着他打开瓶盖,喷了他一身甜腻气泡;不甘示弱,他用力摇晃雪碧,她尖叫乱窜逃跑,还是被他捉住,喷了她满头满脸的汽水。
她笑着尖叫,佯装生气槌打他,他忽然一把将她抱起,将她整个人抱坐在梳妆台上,两人亲密拥吻,细细品尝对方唇上甜滋滋的味道。
深夜一、两点,他们闹了整晚,都没睡觉。
冷旭民坐在阳台边逗小米浆,它很舒服地翻肚躺着,露出肥胖肚子。早就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但他的公主一下子要洗澡,一下子要他把卧房弄干净,换干净的床单,他做完所有的事情,两人刚躺下来,公主又说:“人家肚子饿了,难道你都不会饿?”
冷旭民只好下床找东西吃,把她厨房柜子和冰箱翻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当消夜,又回来问她想吃什么。
“不知道耶。”公主歪着她那颗美丽的头,可爱地说。
三更半夜,她该不会要他绕整个台中市区买她想吃的消夜吧?冷旭民干脆直接把她拖下床,两人跑去逛大厦旁边一楼那间二十四小时的生鲜超市,最后煮了馄饨汤,吃饱喝足,照理来说该睡觉了,公主又说:是你说要陪我一整晚,每次都骗人。
其实,她就是舍不得入睡,怕睡醒,他走了,一切都是梦,宁愿整晚腻在他怀里,张眼不睡。
当她发现他单手搂着她,竟伸出脚用脚趾帮小米浆肚皮搔痒时,她弯腰拍他的小腿,抗议:“你很过分耶。”
“有关系吗?它很舒服,又分不出来是脚还是手。”冷旭民说。
她回眸怒瞪他,把小米浆拍醒,对它说:“拔拔对你很坏,快走开,去睡觉,不要理他。”
狗狗无辜望着她,慵懒趴在原位。冷旭民扬起酷笑,伸臂搂紧她说:“我们才应该睡了,你看几点了?”瞄一眼墙壁上的钟。
何昭颖困了,脸颊埋进他温暖颈窝,语音慵懒:“你唱歌给我听,唱完我就睡了。”
明知他五音不全、不擅长唱歌。冷旭民下颚轻靠她头顶,苦恼一下。忽轻声唱:
clingingtome你倚靠我身边
likealastbreathyouwouldbreathe像下一秒你就要走了
youwerelixehomerhome你曾是我回家最想见的人
idon'trecognizethisstreet我却迷路忘记回家的路
pleasedon'tcloseyoureyes请你不要闭上你眼睛
don'tknowwheretolookwithoutthem你闭上双眼,我就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outsidecarsspeedby直到现在我才听见户外车子疾驶而过
iknowyoucare我知道你在乎我
ikinowitisalwaysbeenthere我知道你一直在那里
butthereistravelaheadicanfeelit虽然万物流逝,我心里还是可以感觉到
(词、曲:elliegoulding、justingparker,原唱elliegoulding)
每对情侣都有定情的歌曲,这首是属于他们的歌。
热泪盈眶,将脸埋进他怀中,静默无语;隔了很久,两人都没开口。几年了,人生仿佛是悠长的征途,时间变成一条长河,他们遇见,相互认识;他们相爱,又分开。
他们依旧是相爱的,她只希望剩余的生命里有他相互陪伴。抹掉眼角泪痕,轻声取笑:“这么多年,怎么你音还是不准呢?”
“嘿,这首英文歌我练很久。下次不唱了,不,是永远不唱了。”
“不要这样嘛!人家喜欢听。”美眸温柔,双手勾住他脖子猛撒娇。“再一首。”
“不行。”他就只会这一首。
“好啦。”求了很久,他才坦承只练这一首,而且还练很久,原本是女生唱的,抓key就抓很久。
何昭颖甜在心底,手掌触摸他俊脸,吻他的嘴,笑说:“我今晚真开心。”
冷旭民唇角上扬,流露一抹好看的弧度,正想抱她进卧房,可是,她舍不得就这样睡觉,她想跟他待久一点,不要聊天,光看着他也好。
“我想听音乐,一首就好了。”挣扎起身,她走向客厅视听矮柜,按下音响开关,想听正版的女生唱歌。回眸凝视他,忽一阵昏眩,双眼黑蒙蒙,她蹙眉不解,摸着头,下一秒,突然晕厥,瘫软倒在地板上。
冷旭民吓坏了,回神后,赶紧冲上前扶起她,抱着她叫了好久,她依旧没清醒。
“昭颖!昭颖!”怎会这样?!她是不是顽皮开他玩笑?她看来不对劲,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冷旭民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地将她抱起,打119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