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何昭颖打电话道歉,冷旭民还在气头上,怎样都不肯接她电话。她只好留言道歉,他那方还是不为所动,没反应。
何昭颖这才真正心慌起来,害怕他说分手是认真的,还跑到他工作单位去找他,结果只见到他同事,收到一则噩耗——他离职了,转调新单位;由于新单位属机密,不能对外说明。
她一个大四生哪懂这些官腔,更不明白冷旭民怎会突然离职,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措手不及。
后来,她打电话到台中他家,冷母一头雾水,根本不知他已离职换单位,冷旭民就这样无端消失,现在担心、害怕已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何昭颖像无头苍蝇般到处找他;她从没想过要和他分手,丝毫动念都没有。
有时,她只是无法抑止叛逆,像一道狂妄的抛物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放纵。有时,她被自我迷惑,快溺毙,灵魂快飘走,谁也管不住她,而他总是在她身边,呵护她、照顾她、提醒她,像风向仪校订她的方向,稳住她那颗乱飞的心。
她从未想过要他离开,从未动念要和他分手,今后,就算要她如卫星般绕着他旋转、生活,她也可以。
何昭颖不断打电话给冷旭民,希望他能接电话,却一再落空。结果,她反复留言给他,解释她和严哲裕什么都没有,那个吻是严哲裕喝醉造成的,她没有回吻,而且还推开他。
“我从没说过喜欢严哲裕,只是把他当朋友,只说过喜欢和他聊天。我不想再惹你生气,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和他讲话了,也不会和他见面。请你原谅我!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依旧无消息。学校开始期中考了,冷旭得忽接到他二哥电话,心知何昭颖最近一直在打听他二哥的下落,他接完电话,立刻去教室找何昭颖。
他二哥加入警方新设立的秘密单位,必须受训半年,目前无法和家人通讯,半年后接派新任务,可能三年五载不会回台北。
“可是,怎么会这么突然?他从没跟我提过。”无法接受事实,何昭颖一脸困惑。
冷旭得两手一摊,一脸无奈。“匆匆接到他电话,他是这么说的,也没说清楚原因。”
何昭颖为此瘦了一大圈,面容憔悴,眸底显现忧伤,忐忑问:“他是否曾提起我?”
冷旭得停顿一下,徐缓摇头,一脸遗憾。
“真的没提?”又问了一句,只见冷旭得眼神为难,她眼眶瞬间红了,一阵害怕。他真的不要她了?才刚想到这里,泪眼即溃堤。
“别难过,也许有任务在身,一时没办法联络,他也是担心我妈,才打电话给我的。”见她难过,他只好出言安慰。
“他有留电话吗?”抱着一线希望,她还是想联络他,就算要分手,也不该是这样。
“没耶,也没来电显示。如果我哥再打来,我会告诉他要跟你联络。”
上课钟声响起,冷旭得得回电机系考试,没再和何昭颖多说两句,急忙回自己系所的教室。
何昭颖黯然神伤,安静转身,走回教室里。
毕业考都结束了,学校即将在六月初举办毕业典礼,何昭颖仍旧没有冷旭民的消息。
黄昏,校园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何昭颖刚下课,和韩婷玉从法律系馆走出,迎面遇见严哲裕,她第一个反应竟是浑身僵硬,立即掉头,快步冲回系馆里,怎样都不肯再出来。
韩婷玉楞了楞,呆看面容憔悴的严哲裕,走上前,不由得说:
“不是叫你不要再来了吗?”从高二认识何昭颖之后,这句话她不知替何昭颖向那些痴情男说过几次了。
“这个月毕业季音乐纪录片要在学校首映,我拿场次表给她。”严哲裕将手中影片宣传单拿给韩婷玉。
她撇撇嘴,勉强收了下来,严肃审视着他,好言相劝:
“我会帮你转告一声,但我觉得她不会去的,你给她添了很多麻烦,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她了。”
“我、我只是担心她,她看起来瘦了很多。”忧心忡忡,严哲裕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那又怎样?”何昭颖的现况,身为好友的韩婷玉再清楚不过,她一脸冷然,语气严肃:“她消瘦并不是因为你。爱情勉强不来的,她已经够难过了,你不要再给她添麻烦。”
严哲裕没吭声,韩婷玉忍不住说:“你这样三番两次来找她,如果她想见你,早就见了,也不会一直躲下去。你闹够了没?真的请你不要再来了。”
严哲裕本来想再说些什么,掀掀唇,最后什么都没说,面色暗沉,默然无语间,静悄悄转身离开。
隔了好一会儿,望着严哲裕的身影消失,韩婷玉喟叹出声,再去系馆把何昭颖叫出来。
六月,何昭颖顺利大学毕业,何母要她搬回中部,她怎样都不肯,预缴了补习班报名费,告诉她母亲说要留在台北准备司法官、检察官国家考试。
八月,她二哥要结婚了,她才不得不赶回台中一趟。
她大哥前两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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