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浓情密意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阵冷风骤然拂去内室里的暧昧,姬耀天定眼一瞧,不是姬又敞是谁?
他知道他会来,也希望他来。
但皇甫怜波却不知道他会来,才刚想躺下的她一见到姬又敞,飞也似的跳下床,然后双手一张,整个人挡在他的面前。
见状,姬耀天没好气地瞪了皇甫怜波的后脑杓一眼,那眼神是完全的无奈外加十足的暖意。
会武功的人是他,有机会保住两人性命的也是他,她挡在前面要做什么?
“你来干什么?”
皇甫怜波冷冷瞪向姬又敞,虽然已经知道他其实是姬耀天的堂弟,可对他冥顽不灵、执意血债血偿的偏激行为却没什么好印象。
先前他将姬耀天伤得那样重,险些就要去阎王爷那儿报到,皇甫怜波更是记仇记进了心坎里。
要不是顾念姬耀天重情,她恨不得立刻扬声叫来禁卫,好把这个人关入天牢里,免得他再出来害人。
“皇上答应重查当年的案子了?”
对于皇甫怜波的怒视,姬又敞视而不见,只是径自问姬耀天。
“是。”
“你还是不肯血债血偿。”姬又敞再问,眸心泛起了一抹复杂的情绪。
其实当年长辈交代的话他也有听见,可他生性要强,半点也不愿为苟活下去而忍气吞声。
所以报仇成了他唯一的执念,为了报仇就算六亲不认,他也不在乎。
可是当他听见二皇子冷哼着说皇上在瞧了言官之折子后,下旨重新调查姬家一案时,他的心便五味杂陈,非得前来见见姬耀天不可。
“姬家从来没有做错什么,犯不着面临断子绝孙的惩罚。”
姬耀天向来能看到大局,他不会傻得以为杀了当今皇上,还能留下自己的命,所以他不愿。
“你”心里虽然知道姬耀天说的没错,可是这么多年的执念哪里是说解便可以解除的呢?
他冷眸一扬,瞪向皇甫怜波的眼神多了一丝杀意。
那狗皇帝杀了他们姬家一百余口,他杀掉他一个女儿偿债也算天经地义吧?就算杀他后会死,至少姬家还有姬耀天可以传承血脉。
“喂,我劝你不要打什么鬼主意,你要知道,你既是他的堂弟,便是我的堂弟,自家人怎可杀自家人呢?”
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还是出自一个还没过门的女人之口,教人听得瞠目结舌。
闻言,姬又敞瞪她,像是看见什么妖怪似的。再怎么说他也是名门之后,礼仪自然熟记于心,第一次见到女人这么主动,他真是大开眼界。
“怎么,你不知道我不日就要和你堂哥成亲了吗?到时我也就是你的大嫂,你敢不敬长上。”
皇甫怜波双手叉着腰教训人,那可笑的模样却莫名震住了眼露杀机的姬又敞。
他抬眼看向满脸无奈的姬耀天一眼,只见,堂兄深遽的眸中满是藏不住的深青。
望着眼前这一对佳偶,姬又敞的心里竟涌现出一种无边无际的空虚。
那一句家人让他再也下不了手,十几年来的仇恨竟转眼成空,姬又敞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似的,疲累异常。
闭了闭眼,他不再多说,径自旋过身,走了几步,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回过头来“这几日宫里太平静了,二皇子生性多疑,多半起了疑心,我方才进来时,那些禁卫似乎都不太寻常,你自己小心。”
兄弟俩十几年来头一回能好好说句话,已经令姬耀天心满意足,又听得堂弟不放心的提醒,当下喜形于色。
“又敞!”
“放心吧,若是有朝一日,那个狗皇帝真能洗清咱们姬家的冤枉,那么你和大嫂成亲之日,我会来喝杯喜酒的。”
“你想来我还不欢迎呢!”
皇甫怜波没好气地咕哝了句,感觉握着自己肩膀的手一紧,只好又说道:“不过你若来,我还是会招待的。”
瞧那皇甫怜波简直是让自家大哥吃得死死的,姬又敞心中生起一阵快意,或许这真是老天爷的安排吧,皇甫九天夺了他家百余口的人命,却赔上了一个女儿。
呵呵!
花费几个时辰调度那些暗卫,再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厮杀之后,一切已尘埃落地。
姬耀天冷眼看着皇甫沛不住挣扎,不肯认命的模样,忍不住摇了摇头。
幸好有又敞的提醒,让他们抢得先机,否则现在被压跪在地的人,只怕就要换成他们了。
握着皇甫怜波的手,两人并肩站在皇甫九天的身侧,瞧着事绩败露,被五花大绑地压跪金阶之下的皇甫沛,见他疯狂的神色头并无一丝悔意,两人都摇了摇头。
“皇甫沛,你可知罪?”皇上望着自己的血脉,沉声开口。
“我何罪之有?”
“意图毒害朕和太子,此其一也。”
“是你们挡了我的路,不能怪我要铲除你们。”
即使已经被俘,皇甫沛依然大言不惭,恍若胸有成竹似的,显然他认为路还没走尽。
“你这个孽子。”皇甫九天冷喝一声,身为一个父亲,若是儿子做错了事肯认错,那么他当然会网开一面,可是看看他这冥顽不灵的模样,哪里有半点知错的模样?
皇甫九天气得咬牙,皇甫沛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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