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了吗?我身上有药,看看能不能治好,你能给我看看吗?”
铁面人侧过脸,手掩盖在头上又拉了拉披风帽檐,声音沉冷了几分“我说过不要问我是谁。你快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出去,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以后不要再进山。”
“其实我进山主要是为了采集这种古树的叶子,它可以制成药丸。”
“药丸?有什么用?”铁面人在黑暗隐隐动了一下。
时灿想了想,道:“据说功效很大,可以继命,不过,我也从来没制过,只是想试试,如果有机会,下次我来时可以带给你看看,对了,你的脸如果是一般的伤我都有办法治,你愿意的话就跟我说一声,这山我还会再来,因为我必须要定期采集这种针叶。”
铁面人端坐在黑暗里,闷声闷气地道:“你真要这种针叶树的叶子,不用去刚才那个地方,琨山深处有一片山林地,全是这种针叶树,如果你实在要,可以去那个地方找,不过,我劝你还是不随便进来,这里的狼群已经不是你想像中那样,为了几片叶子丢掉性命,不值得。”
“真的,那下次来你一定要带我去那片林子。”
铁面人冷冷地看着他,过一会,才道:“快吃,我带你出去。”
时灿动了动唇,还是忍住没有再说什么,制安心丸不是他本意,而是脑海中存有这种药丸制法,他只是极想试试。
铁面人只送他到琨山山口几百米外,然后一言不发地掉头隐入黑山密林中,时灿吁了口气,如果下一次能见到他,一定要道个谢。
当时灿赶回将军楼时,发现自己院落里灯火通明,人声沸腾,似乎里面有不少人,他走进去,发现数十个军服笔挺的护卫官正在他院落里进进出出,夏景一看到他立即惊喜地迎上来“少爷你可算回来,快快快,进来我跟你说两句。”
他拉着时灿进了房里,急声问道:“你上哪里去了?加德满下午来通知,说琳娜姑姑来了,上将准备设宴款待,可你倒好,到现在才出现,加德满派人到处找你,将军楼里都在说你的事,少爷,你就不能消停点吗?别忘了你还得替琳娜求情呢?”
时灿把布袋子一放,道:“他又设什么宴,我不是已经说了退婚了吗?”
“唉哟少爷,你的脾气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进了趟钢牢,脑子不好使,连性情也硬的不可理谓,费上将这样做肯定就是不同意你退婚,你倒还拿上劲了,一时气话怎么能当真,你别说了,快点去宴会厅,这会时间他们应该还在等你,快去快去。”
说着,硬拉着时灿赶往宴会厅,边走还边道:“琳娜姑姑的事今晚得说了,要不然,她过两天就走,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少爷你就收收你那点脾气,费上将对你不薄,退婚的事不能再提,明白吗?”
时灿失笑,他明白夏景的苦衷,所以也不说什么,只能跟着他进去。
小型宴会厅内,琳娜早就坐立不安的等着时灿,一见他进门,立下站起来笑道:“时少怎么现在才来啊,唉,都是姑姑的错,姑姑只是叫你出去无际城买点特产,你就搞的这么晚,来来,快坐下来。”
时灿了然一笑,什么买特产,只是琳娜用来替自己开脱的说词,真是难为她了。
他扫了眼桌上,来参宴的只有费里维和文楦,第一夫人金蕴身体不适,蓝君王子又因腿伤告假,时灿见到他们两人后,不由地暗暗松了口气。
金蕴的刁难,蓝君的阴讽,他都已经见识过了,这两人不在正好,说话没那么难堪。
他落坐在费里维右侧,费里维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今天的费里维换下日常军装,深黑色高级定制修身西服包裹下,强健挺拔的身躯透出深沉内敛的威慑。
时灿只感那道灼热的目光正定格在自己脸上,不一会,众目睽睽下,那双修长有力的手竟抚上他的脸庞。
心底一惊,却不敢轻举妄动,时灿屏住呼吸,不知道这男人想干什么。
“还疼吗?”语气里带着丝淡淡的慵懒,可偏这声调就能给人一种温柔至深的错觉。
他是说今天打耳光的事,脸上的红肿让这人心疼了?
胸口只有一片凉意,如今这男人的温情只让时灿觉得讽刺,他勾了勾唇,淡淡地道:“没什么事了,谢谢上将关心。”
“是么,那就好。”话是这样说,费里维的手指却并没有离开他的脸庞,视线在他脸上来回转动,凝了会,又道:“一会让夏护卫官给你敷敷,不要留下印迹。”
时灿神色平静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