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
是梦吧?否则他不可能主动亲吻她。
方才他薄唇的温热接触,教她心起波澜,他的气味令她心生贪婪。
如果是梦就没关系吧?她大胆地靠向他,仰起头,往他吐出歉意的薄唇吻上。
他一诧,惊愕于她失常之举,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她体内的酒精燃烧着她的情感,让那苦苦压抑许久的情意如燎原之火,迅速爆发,蔓延扩散。
她生涩地啄着、吸吮着他的唇,他因她的大胆行为,胸口热烫,浑身不由得沸腾。
她也许是醉酒才失态,他应该理性制止的。可他竟无法将她拉开,还不自觉张嘴让生涩的她探索他。她的粉舌在他口中试图冒险,他舌尖缠卷住她,转而汲取她檀口的蜜津。
他的吻不像她那般小心翼翼、生涩蹩脚,他主导局面,来势汹汹,吮得她颤栗发麻。
她一手揪扯他衣襟,另一只握着水杯的手也松了开,转而紧紧揪住他。
被她松手搁在床铺的水杯倾倒,半杯水漫出,自床铺往床沿缓缓流泄。
他将她压贴在床铺,任歪倒的水杯滚落,摔碎在地板上。
他身体炙热,被她口中残存的酒精迷醉,渴望她更多、更多。
他的吻,缓缓往下,对她一寸寸掠夺。
“嗯子翔哥”她呢喃娇唤,身子被他点燃簇簇火苗,炙热难耐。她的双臂攀着他,渴望他更多亲密。
她一声“子翔哥”教他倏地怔住,理智清醒片刻。
他撑起身子,看着被他压在身下,衣着凌乱、长发散落的她,即使对她升起冲动与激情渴望,他也知道事情不该继续下去。
他不能趁人之危,利用她醉意迷茫,对她予取予求,那未免太禽兽!
他强压下紧绷的欲望,急要踩煞车。
“子翔哥抱我”身下的她大胆求爱,教他心口猛地一震。
她水眸氤氲,脸蛋嫣红,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轻吐着爱语。
“抱我”她又一次娇声渴求。
现实中她只能当他的妹妹,不能对他越界,可这难得的春梦,令意乱情迷的她大胆示爱,索求他一夜温存。
他心口怦然跳动,血脉瞬间沸腾,拒绝不了此刻主动求爱的她。
他只能任欲望掌控仅存的理智,再度欺身向她,任热火燃烧着彼此,不可自拔地相互纠缠。
当他灼热的欲望进入她,她感觉到一股撕裂的痛楚,咬牙闷痛一声。
这一刻,她不禁瞠眸清醒,也惊骇住。
不是梦!
她清楚感受到她被他所撑开,虽然不适,她的身子却缓缓接纳他的入侵,而他并不莽撞,尽可能地温柔待她,缓缓引导。
当她的身子因他而盈满,他带领她尝到情|欲的滋味,感官被热浪狂潮一波波冲刷,教她颤栗、撼动不止,可她心口随即涌起一股疼楚。
她越界了,她破坏了跟他的安全关系。
在身体被他热爱后,澎湃的激流退去,她感觉心口空虚且揪疼。
她知道,他抱她是因她诱惑,他对她只是一夜冲动,而她不知如何面对这一夜过后的他。
身心倦累的她眼角淌下泪,闭上眼,意图沉睡。
当激情退去,他离开她的甜蜜娇躯,不由得开始懊恼自己的冲动失控。
他怎能轻易夺了她的初夜?
今晚的他仅浅酌一小杯清酒,不可能有半分醉态,他怎会不能自已地占有她!
可他知道,他抱她,不仅仅是因为她醉酒后的诱惑,若他对她没情感,不可能被诱惑。他从不跟女人发生一夜情,更何况是重要的她。
他虽懊恼自己的行为,可当他抱着她,当两人紧紧结合的刹那,他不仅身体欲望被满足,感觉心口亦被盈满,感动莫名。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想法不单纯?
此刻的他无法分析确认,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跟她关系不一样了。
他轻轻揽住她肩头,将她护在臂弯下,闭上眼,跟着入睡。
他想,明天醒来,得好好跟她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