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对极了!”胖婶不停点头“还是咱们云曦公子会说话,我也不怕人家笑话,我就是拿他当亲侄儿来疼,看到他我就喜欢,恨不得一碗面给他半碗肉,姑娘你就算是眼红也没办法。”
说话间胖婶已经把那碗面端上来了,果然是一碗面半碗肉,而且那面碗比聂春巧用的又大了一圈。
聂春巧看着那面碗感慨道:“好吧,今天你们庄子里那位厉天宏说的也对,各人有各命,其实是同人不同命。我这碗面里刚才的牛肉数一数也就那么两三块,看你这一碗,大概有十几块了。这面钱付得我真是心疼”
唐云曦眉尾一挑,忽然拉过她的面碗来,用筷子将自己碗中的面条和牛肉拨了一部分给她“你若是没吃饱,我就分你一些,这下就没那些抱怨了吧?”
她怔住,没想到他会这么做,犹豫了一下,便痛快地说:“好啊,吃就吃!从云曦公子碗中拨出的面条也金贵,我不吃倒像是给脸不要脸了。”
两个人就这样埋头吃面,也顾不上说话,聂春巧吃得快,唐云曦居然吃得也很快,不一会儿功夫,那一碗面条两个人就分食光了。
他看着她笑道:“想不到你也是个贪吃鬼。”
聂春巧抹抹嘴“我家的姑娘都说我是个饭桶。”
唐云曦一笑,掏出几枚铜钱放在桌上“胖婶,结帐,连她的面钱也都算在内吧。”
她挑起眉毛“那怎么行?难道我就付不起一碗面钱了?今天你请我吃了面,应该是你的面钱我来付!老板娘,看清楚,这是二十文大钱,足够了吧!”说着聂春巧从袖子里拉出一串铜钱,丢在桌上,大剌剌地独自一人出门去了。
她刚往外走了几步,身后唐云曦就追了过来,问道:“你都请我吃面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聂春巧看他一眼,反问:“你这样的大人物、大公子,会好奇我这种升斗小民的名字?”
“总是受人一饭之恩,若不能涌泉相报,也该知道恩公的名字。”他故作一本正经。
这回换她噗哧笑出声了“还恩公呢,你倒不说是恩母。我叫聂春巧,这名字劳你记住。”
“聂春巧,我记住了。”唐云曦微微一笑,眉眼柔和得像春风一般。“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女孩子不该深夜一个人在外面到处晃的。”
她嘲笑他“怎么你一个公子哥儿竟这么啰唆?比我娘在世的时候还啰唆,你还是快回你那深宅大院去吧,像你这样的人物,仙鹤一般似的,我可不敢和你并肩走,若是让东方家那位大小姐看到了,还不知道怎么喳呼呢。”
“婉蓉吗?她不过是心直口快罢了,今天白天若是得罪了你,我代她向你赔罪好了。”他竟真的拢袖拱手,对她轻轻一揖。
她愣住,看了他半晌,才说道:“你、你这人的脾气怎么和一般的公子哥儿都不一样啊。
你这脾气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吃亏呢。”
唐云曦不解地问:“我这脾气会吃什么亏?”
聂春巧一叹“白莲花似的,别人泼点墨汁你就未必受得了了。”
他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什么白莲花!你到底住哪里?把你送到家我就走了。”
“不用啦,我家就在这附近,此地治安民风好着呢,也不会有劫匪出来挡道。你还怕我出什么危险?”
两人正说着,忽然周围有几道诡异的寒风吹过,瞬间他们面前出现三个黑衣人,个个蒙面,手持弯刀,站在几步外的地方冷冷看着他们。
聂春巧露出苦笑“我是乌鸦嘴吗?怎么说什么来什么?”
唐云曦本来面带笑容,此时看到这三个蒙面黑衣人出场,笑容瞬间凝固了一下,却还是温文有礼的走上前,有意无意地将聂春巧护在身后,对那三名黑衣人拱手问道:“几位兄台,不知有何见教?”
聂春巧再叹口气“你这时候还和对方客气什么?没看出来人家是打劫的吗?还‘有什么见教?’谁要和你‘见教’啊?”
其中一名黑衣人将弯刀一挥,冷冷对唐云曦喝道:“废话少说!我们只要那女人的脑袋,你最好快快滚开,还能饶你一条小命!”
“要我的脑袋?”聂春巧愣住“我没得罪什么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