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命根子是很脆弱的,那一踢,弄不好,会绝子绝孙。”
桃雨简直不敢相信主子会计划这一切,还左一句命根子右一句命根子讲得那么自然,好像在讲杯茶似的,姑娘真的是未出阁的闺女吗?
桃雨目瞪口呆,喃喃地道:“可是姑娘被休了有什么好?等姑娘被打发到庄子上,大夫人肯定会想方设法的苛刻月银,让姑娘活不下去,更甚者,派人弄死姑娘都可能。”
“所以我这不就在做准备了吗?”琴羽杉指着桌上的账本,微微一笑,一派悠然自得的样子。
“媚香楼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我还有很多计划要实施呢,等我被休了,咱们就住到媚香楼里去,从此逍遥自在的过日子,好好发展我的妓坊事业。”
桃雨是自幼受封建思想长大的,怎么听都觉得主子的话似是而非。
在她的想法里,一个被休的女人,一生也就完了,还逍遥过日子呢,况且又是在妓坊里,那是清白女人能待的地方吗?被人当妖物都会,还怎么逍遥得起来?
与桃雨同样震惊的还有屋瓦上的小七。
小七听得心肝直颤,他骇然地瞪大了眼,本能抬眼看着对面的主子。
爷啊!您的未婚妻这都是在说些什么话啊?竟然与丫鬟在密谋要踢您的命根子,您确定真的要娶她?
凤取月忍着笑。
他不但要娶她,而且绝对不会称她的意休了她,这么有趣的女人,不留在身边为他制造生活乐趣怎么行?
向来老鸨都是妓女出身,她这个侯府闺女有那胆量去当老鸨已经是前所未闻了,她竟然还想着被休后要继续去当那老鸨,这样的女人别说汉阳城了,恐怕整个大萧国也找不到一个。
“爷您还要继续偷听吗?”小七眼巴巴地看着主子,用唇语问道。
虽然下方屋子里那主仆俩都没有武功,是不可能察觉到屋瓦上有人,但还是小心为妙,要是被人发现堂堂惠王府的五爷来未婚妻家里的屋顶上偷听,那他们还要做人吗?
凤取月给了小七一个当然要继续偷听的眼神,小七苦着一张脸,但主子要继续听下去,他岂敢不从?只能舍命陪君子了,幸好这会儿月娘高挂枝头,还有晚风徐徐吹来,也不会热就是。
琴羽杉和桃雨压根不知道屋瓦上有人,桃雨苦口婆心的劝道:“姑娘不要再说发展妓坊事业的话了,婢子只怕桂姨听到要昏倒。”
琴羽杉知道要她们几个接受“她将来被休了之后要在媚香楼当鸨娘”不是容易的事,这些日子她频繁往媚香楼去,桂娘也只当她是一时好玩,不知道她有长远经营的打算,要是知道了,恐怕不是昏倒那么简单。
“昏倒是一定要来上那么一次的。”琴羽杉头头是地道说:“不过,打断手骨颠倒勇,只要挺过一次,接受就容易了。”
桃雨满脸好奇。“婢子只听过打落牙齿和血吞,姑娘说那手骨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琴羽杉哈哈大笑起来,自己怎么就顺口说了前世的俚语了呢?那还是她跟一个台湾来的客人学的呢。
“没什么。”她一笑置之,拍拍桃雨的手道:“我饿了,你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蒸好的点心,拣几样来吧!不要那咸香馅的,要甜的。”
“姑娘从前就不爱甜的,如今怎地只爱甜馅儿,真是奇怪。”桃雨咕哝着去了。
琴羽杉起身推开窗子,倚窗对月,不由吟起了苏东坡的水调歌头,吟完,一阵浓浓的思乡情绪涌起,她又唱了起来。
前世她喜欢老歌,这首邓丽君唱过的水调歌头她更是喜欢,不说那词句优美,就说句子里的意境也够叫人再三低回了。
她清喉娇转,不过称得上顺耳而已,但却把屋瓦上的凤取月震撼到心里去了。
好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这是她做的词句吗?凤取月兴味盎然,眼中泛起了一抹极淡的邪邪笑意。
还有那“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真是意想不到,她竟有如此开阔胸襟与飘逸才气,自己这是误打误撞,挖到宝了。
小七就见他家爷笑得很不一般,心里不由得打了个鼓。
通常那种不一般的笑容就代表着他家爷看中了某样势在必得的东西,而这里的人总共就他和下面屋子里的准少夫人,爷总不会失心疯看中他吧?所以
“在出嫁前,女儿想到青峰寺为亡母祈福三个月,略尽为人子女的孝道,还望爹爹成全女儿一番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