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想要嫁进侯府的女人有很多,他也见识到了不少的手段,却没有一个比程元秀的计谋阴狠。怎么,打算制造一个私订终身的假象,然后用舆论逼他娶她?那她也太不了解他了,若论起旁门左道,这个女人和他比还是太嫩了!
“你们俩干什么呢?”卫康的声音从冷不丁地从庭外传来。
卫旬还没从愤怒的思考中回神,脱口咆哮:“谁啊!”片刻后,一只黑靴嗖的一下子飞了过来,卫旬眼疾手快地将颂安举起来,那只靴子啪的一声拍在他的背上,惹得颂安一阵痛吟。
“你说老子是谁?”
卫旬将颂安扔到一边,抬眼看到只穿了一只靴子的卫康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过来。
他摸摸鼻子“哦,大哥。”
卫康走近之后拾起地上的靴子穿上,骂道:“没大没小的混蛋!”
卫旬没工夫和他拌嘴,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卫康轻哼“我可不是来找你的。”
卫旬拆穿他“又被大嫂轰出来醒酒了吧?”
卫康脸色一变“放屁!我堂堂一家之主,当朝都城侯,怎么会被区区一个”他忽然抿住嘴,狐疑地朝后面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又转过身来,声音放低了不少,但却气势十足“怎么会被区区一个妇人轰出来?可笑!”卫康捋着胡子咳嗽了几声,继而说:“我只是路过,顺便告诉你和程家的婚事已经订好。”
卫旬又怒了“我不是说不娶的吗。”
“我也没办法。”卫康立刻退开三步“娘因为你的婚事都病倒了,我只能赶快定下来让她老人家宽心。”
一提到娘,卫旬头疼地拧眉。他这个老娘,为了逼他成亲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十天里有八天都在装病危,虽说卫旬要真是铁心不娶的话,她也没办法,可难免又要在他耳边哭哭啼啼、念念叨叨,搞得他烦不胜烦,真是的,老娘她不是巾帼英雄吗,怎么老了以后变成这样了!
说起来,还是怪那个女人,若不是她,自己现在早就把那个程元珠给吓跑了,他真不该多管闲事救了她。
卫康本想在他发飙前闪人的,但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句:“这大晚上的,你只穿着中衣在庭里做什么呢?”
卫旬想也不想“晒月亮。”
“晒月亮?”卫康的眉头拧起,不多时便松开了“你是在吸收日月之精华?这样能变得更帅?”
卫旬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嗯。”卫康似乎是信了“那回头我也试试。”然后一面念念叨叨地走了。
经过大哥的这番搅和,卫旬的怒火也散去了不少,他一拢衣袂,转身往阁中走去“和爷说说这个程元秀。”
颂安忙不叠地跟上来“程元秀是程元珠的庶姊。”
卫旬顺口问:“庶姊?”他记得那个程元珠都十六了“她多大?”
颂安回“十八。”
卫旬拧眉“十八了还没嫁出去?”
这就是颂安接下来要说的了“这位程二小姐患有眼疾,所以一直没有婚配。”
卫旬又问:“瞎子?”不对啊,如果是瞎子怎么打他耳光打得那么准?
颂安说:“半瞎,听说只是看东西看不清楚,故而行动不太方便。”
卫旬冷哼了一声:“又是瞎子又是庶女,这样的身分却还不老实,妄想爬进侯府来。”
虽然听起来满可怜的,但他却对这个女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其实居心叵测的女人他见得多了,但却没有像这次一样恼怒过或许是因为他对这个女人的感觉有些不同吧,前几日还对她念念不忘,今日却得知她的所作所为是如此的令人作呕,所以说越是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女人就越是有心计,肯定不如性格爽朗些的女人适合做老婆。
姊妹间一脉相连,那个程元珠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卫旬更加打定了主意不娶程家的女儿,心中略微盘算了一下之后,他吩咐颂安道:“你去打听打听这个程元秀的行踪,我得找机会和她好好聊一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