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道:“严大人,这是什么肉?”
严树有些卖弄的笑道:“这就是我们山西汾酒牛肉,用腌制好的牛腱放到沸水中煮熟以后,再经过数道工序制作而成。入口即化,味道醇香,赛似熊掌”说着,还拿起筷子,挑着拿碟中的肉片道:“您看,这都是精心挑选的肘子,刀纹可见。”
我靠,果然是会吃,夏柳心里暗叹,这时,其他几人也纷纷解释,七嘴八舌,指点这个指点那个,个个都能说出些名堂来,山西片烤方肉、吴家熏肉、油糕还有那个什么太原酱肘花。
夏柳听得也搞不清了,随便各个都夹了口,尝了一遍,然后才端起酒杯道:“呃!各位各位,我呢,初来乍到,先敬你们一杯!”
那几人正争相给他讲解,突然见夏柳要敬酒,一愣之后慌忙道:“这这哪成啊!我们受不起,夏先生,我们敬您,敬您!”说着,那几人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向夏柳敬酒。
镑个都说:“我们先干为敬!”
“嗯嗯”夏柳也不客气,等那几人喝了一杯之后,这才抿了一口。大声叫道:“来来加酒,我要敬几位一杯。”
那几人屁股还没落座,又慌忙站了起来“不敢当不敢当!”等加满酒后,又是他们先干为敬,夏柳抿了一小口!
如此三番,那几人被夏柳灌了数杯下去,面红耳赤,酒意熏熏,说话也打结巴,夏柳这才笑嘻嘻的放手。虽然这招有些不厚道,不过对付这帮人就得这么办!在耳根子边啰嗦,比苍蝇还烦。
“咦!严大人,不是说还有一位的吗?人呢?”夏柳见几人差不多了,便停止折磨他们,正正经经的喝了杯酒。突然想起,听说那是个年轻人,还是李时珍的徒弟,希望他别像这些人一样,虚情假意,庸俗可厌,那就太丢李时珍这个神医的脸了!
严树没跟那帮人起哄,喝的不多,口齿倒还清楚“傅青竹可能是急诊去了,因此未能赶来,他常常如此,夏先生请别在意。”
“哦?”常常急诊?不错!这小子有前途,当即也不放在心上,又悄悄贴着他耳边,诡秘的笑道:“严大人,你说的那个头牌呢?叫出来瞧瞧!”
“这”严树有些为难。
那个知州醉眼惺忪的,此时张口道:“两位讨论什么呢?神神秘秘的,严大人,难得夏先生来咱们山西一次,有什么事情不好办的。你要是办不了,我来!”他倒还有眼色,醉了还明白知道严树为难。
夏柳笑嘻嘻道:“没事儿,我跟严大人再商量商量!”转头轻笑道:“严大人,怎么样?不就是一妓女嘛,有这么难叫?还是她的出场费高的吓人?”
这时,那知州竖着耳朵听明白了,笑道:“夏先生,您就别为难知府大人了,知府大人极少来这种风月场所,让他叫姑娘,回头准要回家受罚”那知州一说完,其他几人也都是诡秘的笑了起来。
哦?夏柳见严树一脸尴尬,瞬间明白,原来家里有母老虎啊!便笑道:“啊!原来如此,呵呵,那就不为难严大人了,知州大人,您去帮我叫怎么样?”
那知州受宠若惊,连忙从那座位上站了起来,身形摇摇晃晃“没问题!夏先生稍候,马上就来!”说着,三步两步的推门出去。
夏柳又与几人笑说几句,匆忙吃了些菜,等会人叫来了,还得装作斯文点,这么好的菜可就吃不着了。,因此趁着这个时间段先把肚子填饱。过了一阵,那知州却还没回来,夏柳转头问严树,严树也是不明所以。娘的,这家伙不会是酒喝多了挺尸去了吧!
正想着,突然门被推开,那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匆忙与几人见礼,神色有些焦急,对严树道:“严大人,您快去看看吧!那知州大人与我们这里的客人吵起来了!”
“哦?”几人一愣,严树毕竟是知府,对城内的这个香云楼可是了解一二,知道有些背景,即便是他这个知府在这里也不敢多撒野,此时听说那知州与人吵起来,而且见那老鸨的脸色,对方肯定也是个不好惹的人,因此脸色一变,连忙让老鸨带路。
“跟他吵的是什么人?”严树边走边问,声音沉稳,果然是一府之长,该摆威严的时候还是能摆的。
老鸨低声道:“那人与东家有些儿关系,身份据说也很特殊,知府大人多多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