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提坐在天台沙发上,他居然也开始享受起坐在高楼边缘的感受。谭知扬坐在一边。“别在那里做了。”
苏提不知道已经说过多少次。谭知扬已经不回答他。他曾经让他相信他。苏提歪头看他,他不希望他被包围在危险之间。
谭知扬突然对着天空一笑。这倒吓了苏提一跳。“昨天啊,在网上看到荷兰有同性恋游行。那时候就想,什么时候,我们也去一次吧。
每人穿着一条内裤,上报纸,让那些照片在网络流传。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这么大的脾气,是不是每天都要灰灰地藏起来?“他越来越开心。“你说真的?”“真的啊。”谭知扬还在笑。
“那好吧,明年,明年我们就去!谁怕谁!”“你想气死真姐?”“她不上网的。”“也不看报纸?”“藏起来。”“嗯。”谭知扬笑“可行。”
每当和谭知扬聊着这些有的没的的无聊事情,竟是苏提最开心的时候。那样,他可以忘记很多。不过,他也很欣慰,起码,谭知扬已经忘记了所有不高兴的事情。
所以,他不想再逼他离开那里,也许,他本来都不记得的事情,谭浩枫对他来讲,可能仅仅是个熟悉的陌生人,何必用逼迫让他不舒服呢。
他不放心的方向,应该在谭浩枫那里吧。何方申的案子一直没有结案,因为是双重谋杀,给案件带来了复杂性。
他之前被下的毒已经查明了种类,tg25,一种新型的毒药,溶于胃液,在20分钟后,呈现心脏病发症状,致人死亡。
这种药是近年才传入香港,途径和渠道还在进一步调查中。苏提和烧卖偶尔还在吃饭的时候讨论这些事,谭知扬在一旁偶尔还问几个问题。像是做一件猜谜题。只有谜底揭发,才能让凶手浮出水面。走进自己办公室的谭浩枫,眼前似乎出现了坐在座椅上的谭知扬的样子,他那时高高在上,嘴里说
“大哥你提出这个proposal还有很多问题,我想,我不需要提交到董事会,因为,在我这关,我都发现了许多硬伤。”“大哥,我想,你应该知道,谁有权利这么做。”“我不希望看到下一次。”
“你和黄老板那边的问题,我希望你可以自己解决,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不能保证是否会做出严厉的举措。”
这个人,在以前,完全不曾把自己放在眼里过。所以,他落魄十次都不能解他心头之恨。还有。他夺走父亲的爱。即使那老头子完全不知道他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夺走兄弟的爱。wilson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永远比他多。
他和他亲昵地反而更像亲兄弟。而最后,他居然为了他送命!在那个家,他和母亲无时无刻不像两个外人。他不能忍受这些的发生,在他无能为力势力不够的时候,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的怨气在不断地集聚着。
而他刚刚看到令他满足的场面,谭知扬却失忆了,忘记了一切可以引起他痛苦的事情,还有一个人,那么守护着他。
难道,他真的从来就可以这么一帆风顺下去?老天对他就这么眷顾?现在,他的势力已经足够大,为什么还允许他如此?恼火地一拳锤在门上。想起谭知扬优雅地从试衣间里走出的样子,想起他回头看到自己不舍的眼神。
一个计划在脑袋里形成:如今,不会轻易地让你死,我不会允许自己那么仁慈。去下地狱吧。苏提的水杯摔在地上,将咖啡泼在了鞋子上。十分不爽地擦拭着鞋子,却突然脑袋里有种不详的感觉,越来越蔓延
内线电话响起,谭知扬接了起来,刚刚应了一声,就听到里面说“我是wilson”神经条件反射地一紧。
“我们距离这么近,为什么感觉那么远?”谭浩枫看着面前的镜子,那里映出自己故做深情的脸“很想你啊,知扬。”话筒那边许久没有声音。谭浩枫慢慢把电话挂掉。然后开始笑起来。“什么?”苏提吼“你说他一直没有回来?”
烧卖在那头已经感觉到灼烈的气息。“是啊。你有什么事啊,才12点而已,一个男人12点没在家很正常吧?”
是吗?正常吗?手机打不通,旅行社说他早就离开,难道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你总要这么揪心啊!苏提有些鄙视自己,是自己主动揪心的吧?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做。
摇了要高脚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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