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无意窥探你的隐私,不过倘若你也是,那么请给我追求你的机会。”
严启骅闻言,楞然地看着大方向自己示爱的盖文。
“启骅?”
我敢说他一定是同性恋──
啧,还真被方谨说中了。回过神的严启骅不悦地暗忖。
此起知道盖文是同性恋,方谨的观察正确无误这件事似乎让严启骅更为在意。
只是此刻的他尚未发现这点。
“启骅,你是吗?”
严启骅从西装暗袋里取出烟盒,并用眼神询问盖文是否可以抽苣,得到颔首的响应后,立刻为自己燃起一根烟。
吞云吐雾间消化完他的话,他才明确的响应:“抱歉,我不是。”
“是吗?”盖文遗憾的一笑“是我误会了吗?我以为你跟他”
“我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严启骅连忙撇清关系。
“原来如此。”盖文点点头“谢谢你的答案。如果我的追求有让你觉得不悦的地方,请见谅。”
“你多想了,盖文。相反的,我很佩服你。”
“你是指坦诚自己是同性恋的事?”盖文轻松笑道:“也许以东方人的眼光来看,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这在欧洲很正常,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心仪对象的权利,不分男女,更不分同性恋或异性恋。”
“东西方在这件事上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
“你的反应才令我好奇。”如果严启骅也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就算了,但他不是;加上身为东方人,遇上同性恋对自己告白却还这么平静。要盖文不意外也难“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我已经过了遇到事情就大惊小怪的年纪。”
年纪?盖文这才想到一件事“呃方便透露你的年纪吗?”
“三十七岁。”
“三、三十七!”盖文瞪大了眼,就着微弱的灯光打量着抽烟的东方男人“老天,我以为你才二十八,你整整大我十岁!”
这厢,严启骅微微挑了眉。不是不满盖文的反应,而是惊讶他竟然才二十七岁。
但内敛如他,不会像盖文这样坦率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本以为盖文和自己差不多年龄──是他误判,忘记西方人轮廓深,看起来会比实际年龄大。
“果然,东方人看起来真的比实际年龄小很多。”盖文说话的语气仍掩不住尚未平息的惊讶。
真的太让他不敢相信了!天啊!不管怎么检,二十七岁不了,他偏好年纪相近、体力相当的情人。
外表看似三十来岁,实则才二十有七的盖文当下决定收回满腔的爱慕心,转为欣赏。
“希望这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合作。”
“当然不会。”知道对方比自己年长,盖文的响应不再像之前带着些许轻佻,也多了份谨慎。
严启骅察觉他态度有异,呵呵一笑“你不必太紧张,也不必把我当长辈看,维持你平常的说话方式就可以了。”
换作是方谨,根本不会注意到些。
严启骅的思绪倏地一顿!没事想到那小子做什么?啧!
“我”盖文还想说些什么,可惜被头顶突然降下来的声音打断。
“原来你在这里啊。”
站在庭园的两人循声抬头,看向比平地高出约四尺的阳台。
阳台边探出一颗脑袋、往下俯瞰“终于找到你了。”
严启骅认出是方谨“找我有事?”
“你说的是什么话!”方谨笑说,同时越过阳台栏杆跳下来,完美地落在他面前“你怎么忍心把我丢在狼群里,一个人跑来这里抽烟?”话刚说完就抢走严启骅夹在指间的烟抽了起来。
严启骅没有抢回来的意思,或者应该说已经习惯他抢烟的动作,自己又点了根新烟。
黑夜里袅袅上升的烟在两人身边绽放,像是与外界隔绝一般。
看着这一幕的盖有不知不觉地看得出神。
方谨眼神带点责备性看向身边人“要出来也不说一声,害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找你”方谨一连串的抱怨终结在发现除了他们还有第三人在现场时“盖文?史宾森?你也在这里?”这句话当然是以意大利话说出。
听见自己的名字,盖文猛然回神,正欲开口响应,却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位见习人员的名字。基于礼貌正要出声询问,对方又抢先一步开口,非但揪住他领子,还抢走他的发言权。
“他是我的,休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这白痴严启骅只手抚额,已经不想管这只专惹麻烦的泼猴。
“什么?”盖文楞住,等消化完方谨的警告后,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俊脸,再看向方谨身后的严启骅。
“不必把他的话当真。”对于方谨的个人声明,严启骅已经懒得去解释或纠正了“改天见。”语毕,他转身走人。
“等我!”方谨连忙大喊。
可惜没有什么效果,严启骅甚至还加快脚步。
“啧,真不给面子。”方谨不满地嘀咕,回头对盖文又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脸孔“记住我的话。”
“啊?嗯。”盖文楞楞地点头,已经说不出话来。
不能怪他,一整晚下来,让他惊讶的事情实在太多了;首先是心仪对象的年纪超出他想象,接着
该不会眼前这个俊美的东方男人也三十好几了吧?还有,严启骅说他不是同性恋,那为什么这个东方男人又说严启骅是他的?真的是愈想愈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