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爱世人”的牧师都会想杀人——对象不是别人,就是眼前嘻皮笑脸的方谨!
“何必苦撑?那天晚上你也觉得很舒服不是吧?”
去他的舒服!想起那夜失去反抗能力被他得逞,甚至从中得到快感的自己,严启骅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他气极方谨的不知羞耻,也怒极自己禁不起挑拨的本能反应。
“喂,老实承认不好吗?这一次我保证不会弄痛你”砰!一记铁拳轰上俊美的脸蛋,严启骅恼怒地瞪视着因此跌坐在地上的方谨。
“我再说一次,我不是同性恋。”
“我是啊。”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方谨用拇指擦拭唇角溢出来的血,边笑边这么说“打从一见面开始我就说0。”
语毕,方谨看了看沾在拇指上的血,吐出舌尖舔舐沾了血的拇指,有意无意地缠绕,双眼不忘瞄向严启骅,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唉!真让人失望,他的爱人还是一脸酷样,完全不心疼他。
“真冷淡,让我好伤心。”
一百八十二公分高的男人故作西施捧心状,这画面说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不要让我一再重复同样的话,我不是同性恋。”
“我也不想老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爱男人,同样的话说太多次我也会觉得烦啊,亲爱的。”
“不要叫我亲爱的!”跟他说话真的会让自己发疯“还要我说几遍你才听得进去?方谨,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你不爱男人,不过”方谨从地上爬起来走近他,这回他学乖了,先扣住严启骅双臂,免得又挨揍,然后赖皮地笑道:“我是啊,所以你也必须是。”
岂有此理?严启骅愕然地瞪他“你!”
“同样的”年轻的俊颜漾起邪气十足的诱人笑容“因为我爱上你,所以你也必须爱上我,这点你要记住喔,亲、爱哦”腹部突然遭到一击,方谨嘻笑的表情立刻皱成一团,活像肉包子,一屁股颓坐在地。
“不要让我重复太多遍同样的话。”严启骅冷峻着脸说,不理会被自己使尽全力重拳轰击的男人,迈步离去。
自找死路,不值得同情。
被留在原地的方谨按着肚子,目光却不曾离开丢下自己走远的男人,甚至开始进行心理战喊话——
“你可以继续伪装你自己,就像我坚持恣意妄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样,看看到最后是你的假面具先被我撕下来,还是我被你打败,就此挥手离去?不过先跟你说一声,我从小到大没有输过,不管是做什么事情。”
前方的脚步停顿,只一下,又继续向前走。
“我期待看到你卸下面具的那一天!”方谨拉开喉咙喊道:“亲、爱,的,那想必非常的刺激!”
已经走道的严启骅突然加快脚步,迅速化为远方的一个小点。
方谨见状,放肆地狂笑起来。他听见了,哈哈哈几乎垂地的窗帘紧闭,隔绝窗外倾泻如瀑的银色月光,任由漆黑将室内隔离成一方无人可涉足的世界。
只有床上微微隆起的黑影,随着呼吸的频率规律起伏。
不过,真的无人涉足吗?
角落,潜伏许久的男人蠢蠢欲动,仿佛野兽欲捕捉紧盯多时的猎物般,正无声无息地走近床沿。
随着距离的拉近,床上隆起的黑影依然熟睡的反应让“野兽”相当满意,缓缓咧嘴微笑,亮出狩猎的利牙。
有机可乘,我扑!
他如豹般迅捷的往床上跃扑,就在双爪快要擒住猎物的瞬间——
啵!扑空的声音是“野兽”突袭的战果。
至于猎物——早及时翻身下床,站在床边冷眼俯视趴伏在自己床上的偷袭者;他顺便送上一脚,就踩在“野默”动辄得咎的胯部,不必使力,就足以制伏仍然妄想挣扎的“野兽”
“你进来做什么?”也许是出于对一个人能不知羞耻到什么地步感到好奇,所以严启骅明知,但还是故意问。
显然的,他低估方谨不知羞耻的极限,就算致命的一击近在“胯下”他依然能谈笑风生“当然是来温暖你的被窝——嘿,在你踩下去之前最好三思,你脚下踩的可是你未来“下半身”的幸福。”
方谨握住他踩在自己小腹的脚踝,从容笑道:“要是毁了,你会终生遗憾。”这个白痴!“你以为三流的黄色笑话能够说服我什么?”
“我只是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方谨,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我一直都就得很明白,我、想、要、你——就这四倜字,意思多么简单,目的多么明了,就你老是不当一回事。”
“我没太多耐性陪小孩子玩游戏。”
“因为怕一旦认真,感情就收不回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吗?嘿!被我说中了吗?你的脚在发抖喔。”
“闭嘴。”
“我偏不!还有”方谨刻意拉长尾音,邪佞一笑“你会在小孩子身下喘息,得到快感哦——”该死,他真的踩下去!
“你你你”呈大字形平躺的男人因为“剧痛”而蜷曲成虾状,翻身侧躺,不停颤抖。
“姜还是老的辣,你最好记住这点。”严启骅冷声提醒。最后,离开房间前他不忘丢下一句——“祝你有个好梦。”
“好好”方谨痛得喘不过气来,直瞪着房门,亲眼看着门开了又关。好你个严启骅,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