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知军师在我黄巾军中居功至伟,堪称开国元老。可是却不曾想,军师也是那种世俗之人!哈哈,可笑!”秦阳略一迟疑,竟然朗声大笑起来。
“哦?少主说的倒是有趣,我马元义乃凡夫俗子不假,只是不知少主此话如何讲?”马元义目光微微一闪,含笑问道。
见马元义没有翻脸,秦阳心中有了一些底气,继续说道:“今我黄巾势大,汉室衰微,若说取得天下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到时大贤良师必然登临大宝,君临天下。可是如今大贤良师病重,想必已是垂危之时,军师乃是军中实权人物,举足轻重。本以为军师超凡脱俗,早已不争,没想到即便是军师你,也觊觎这权倾天下之位。你说可笑不可笑?”
秦阳骤然说出这么一套理论,马元义倒是心中一怔,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多事情,而且张角病重之事乃是军中机密。虽然军中也有一些传闻,但是真实的情况却几乎没有人知道。
“这么说,少主是以为在下觊觎黄巾大权,想要质疑少主的身份了?”马元义说道。
“是与不是,军师心中自知,若非如此军师又何必亲自前来试探于我呢?”
马元义不置可否的说道:“那少主以为大贤良师的病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秦阳微微一笑,对于这段历史他早已心知肚明,于是淡淡说道:“若是我估计,恐怕大贤良师的寿命只有短短数月”
听秦阳不假思索便道出真相,一直淡然自若的马元义面色终于有了改变,他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起面前的少年来。阅人无数的他几乎可以断定,秦阳说此话之时绝对是有着十足的把握,绝非是管亥那种军中将领那般胡乱猜测。
半晌之后,马元义终于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少主学究天人,我马元义竟然没有看出,失敬失敬”
说罢,马元义缓缓起身,又长叹一声说道:“既然少主已然洞悉天机,那不妨与大贤良师见上一面,如何?”
说着,马元义随手一招,郭嘉手中的那本残缺的遁甲天书陡然飞起落入马元义手中。随后马元义头也不回的向着帐外走去。他的语气虽然是与秦阳商议,但是却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态度。
秦阳焉能听不出马元义之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秦阳只能随着马元义一起走出自己的营帐。营帐之中只剩下兀自状若雕塑一般的郭嘉,双手好似依然捧着一本书卷一般,一动不动。
金顶大帐之外,秦阳独自一人心中有些忐忑。此时帐内议事的众将早已散去,大帐门口两个凭空幻化出的黄巾力士把守着金顶大帐。莫说是秦阳,便是一般的将领想要靠近都十分危险。
“少主,大贤良师有请。”半晌之后,马元义从金顶大帐之中缓步而出,对秦阳说道。语调虽然甚为平淡,但是秦阳却是莫名的感觉到了一股凝重之气。
秦阳深吸了一口气,对马元义一抱拳,随后大步走入金顶大帐之内。马元义并没有随着秦阳一起进入,而是负手站在门口,显然早已得到了张角的吩咐。
随着帐帘的放下,秦阳眼前的光线陡然一黯,不过金顶大帐之内充斥着的那股难以言说的诡秘气息却是让他不由得心下凛然。
“小友,请坐。”大帐中央那被幔帐所围拢的祭坛此时显得更加朦胧,就在秦阳的目光刚刚适应这昏暗之时,祭坛之上传来极为微弱但是却极富威严的声音。
秦阳没出声,在靠近祭坛的位置坐下,静静的等待着张角的问话。从刚刚那一声“小友”的称呼来看,显然是自己的身份已然被对方拆穿。此时此刻,秦阳只有暗中祈祷着这位几乎统一天下的大贤良师,宅心仁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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