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我笑了,:“当然是你来问我,不过,我真的不知道你要问什么。”
检察官不死心,问我道:“你们公司跟叶辉还有没有其他往来?”
我在脑海里快速的回想了一下,跟叶辉之间的往来一般只有李宏来运作,我有时会陪同他一起去而已,我又不是丽景房产的法人,不管怎样追究责任也不会追究到我身上。确认了自己没什么问题,我继续跟检察官打哈哈:“你是哪个公司?天雅还是丽景?”
检察官:“装什么糊涂,当然是丽景了。”
我:“我不知道,我印象中是没有。”
检察官看看我,:“你再好好想想吧。”
检察官再一次离开了房间,虽然没有什么人看守,可是没有让我走的命令我也不敢离开,我心反正顶多扣留我48小时,坚持一下就过去了,也就没当回事,该看电视看电视,该睡觉睡觉,吃饭的时候,检察官给我送盒饭来吃,我也不管好吃不好吃,照吃。
时间很快就过了48小时,却一直没人来搭理我,我只能待在房间里面,睡了两天以后,却再也睡不着了,直到半夜,还是两个眼皮发滑,就是不打架,我失眠了。
我没有渠道知道外面的情形,叶辉既然供出了车的事情,肯定检察官会找李宏询问,李宏现在怎么样那?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呆在宾馆里等着人来询问那?李宏会跟检察官什么哪?
检察官大概也知道把我熬得差不多了,就来问我:“你在坚持什么?你为了别人保守秘密,可是别人也会这样吗?如果他先出来了,你不就惨了?还是赶紧把你知道的都坦白了,我们会把你当做证人让你离开。你不想早一点回家吗?”
我看看检察官,这家伙在试探我,是在心理上想要让我自己把自己逼到招供的地步,他要把我逼进囚徒困境里。
囚徒困境是博弈论里面的一个著名的案例,1950年数学家塔克在一次演讲中讲的两个囚犯的故事,两个预谋抢劫的人被警察抓获,警方怀疑他们还有更重大的罪行没有交代,但是没有证据,于是对他们进行了隔离审讯。为了分化他们,警察主动坦白,可以减轻处罚,顽抗到底,一旦同伙招供,你就会受到严惩。当然两个人都同时坦白,这时候的坦白就不是那么值钱了,两个人还是会受到严惩。
在这种情形下,两个囚犯面临着选择:或者供出他的同伙(即与警察合作,从而背叛他的同伙),或者保持沉默(也就是与他的同伙合作,而不是与警察合作)。
两个人都知道,如果他俩都能保持沉默的话,就都会被释放,因为只要他们拒不承认,警方无法给他们定罪。
但警方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就给了这两个囚犯一点儿刺激:如果他们中的一个人坦白,即告发他的同伙,那么他就可以被减轻处罚。而他的同伙就会被按照最重的罪来判决。当然,如果这两个囚犯互相背叛的话,两个人都会被按照最重的罪来判决,谁也不会得到减轻处罚的奖赏。
那么,这两个囚犯该怎么办呢?是选择互相合作还是互相背叛?
从表面上看,他们应该互相合作,保持沉默,因为这样他们俩都能得到最好的结果:自由。
但他们不得不仔细考虑对方可能采取什么选择。他们都不是傻子,马上意识到,根本无法相信他的同伙不会向警方提供对他不利的证据,然后减轻处罚,让他独自坐牢。他们也意识到,他的同伙也不是傻子,也会这样来设想他。所以他们的结论是,唯一理性的选择就是背叛同伙,把一切都告诉警方,因为如果他的同伙笨得只会保持沉默,那么他就会是那个幸运者了。而如果他的同伙也根据这个逻辑向警方交代了,那么,他反正也得服刑。
所以其结果就是,这两个囚犯按照自己的逻辑得到了最糟糕的结果:坐牢。
眼前的检查官明显是给我设置了一个囚徒困境,让我自己设想自己被背叛,然后坦白。
我可不想进这个圈套,只是问检察官:“请问你们扣押人不是最多48小时吗?为什么还不放了我?”
检察官笑了,:“还挺懂行呀,不过,你搞错了,你是因为叶辉被双规才被找来问话的,这个与你想的不一样,不受48小时的限制。”
我:“你们隶属于哪里?”
检察官笑着:“我们是被抽调到纪委监察部门协助办理叶辉一案的,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原来是监察部门,不是检查部门,还一直以为他们给是检察院办案的,但给谁办案与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想早一点离开这里:“那么到底什么时间能放了我?”
检察官:“那要看情况,如果你真的没什么,很快就会放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