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发生在冷医生和暖夫人礼成后的第十年,即某虎头虎脑小朋友出生第九年。
岳值,男,九岁,沪上私立名校三年级学生。
话说现在小朋友的名字大多走的文艺或内涵路线,一把把的小言男女主和生僻字,他的名字在百花丛中显得过分言简意赅。如果再深究下去,会发现其意义同样,额,没啥意义。
值,值班的值。就是说,他爸爸是在值班夜得知自己当爸爸的消息的。
岳值曾问过爸爸:“那如果不是值班的时候呢?”
“岳非值。”他爸爸凛然反问:“还需要释义么?”
凭他三年级的智商,是不用了
岳值同学家里和大多数男生相似,为慈母严父配置。
爸爸是某三甲医院不可一世的外科主任,c大医学院教授,用别人的话形容,就是操着把刀横行天下的主。
小岳值恍然大悟:难怪他终年一副关二爷似的表情,原来他平时和关二爷一样,是被患者和家属供着的。
爸爸对儿子冷淡,对老婆也好不到哪儿去。
某次下班后,他质问妈妈:“那个xx居委的x阿姨,又是你给弄来的?”
“没”妈妈心虚地别过头。
“人家女儿都说了,是社区医院的黎医生介绍来的,还有你亲笔签名的转诊单。”说着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想赖?”
“我错了。”妈妈好汉不吃眼前亏,立马低头认错。
爸爸无语。
过了会儿,又问道:“你,是嫌我不够忙?”
“不是”
“那是嫌我呆家里时间太长?”
“不是”
“说吧,你是希望那些得了肠癌的老头老太各个都能插队开上刀,还是希望我猝死手术台?”
妈妈思索了片刻,居然认真地回答:“要是你猝死了,那我更得让他们多多关照我们母子了。”
爸爸再次无语
随后低低吼了一声:“囡囡!”
妈妈忽然笑颜如花,围着他一阵撒娇。
“黄芪”
“老公”
“亲爱的”
爸爸的脸绷不住了,狠狠甩手去洗澡:“等着,晚上要你好看。”
岳值被吓着了,以为会上演家庭暴力,急得他飞速冲到另一幢副楼搬救兵。
“伯伯,爸爸要打妈妈!”
见破门而入的小身影,伯伯宠爱地把他抱上膝头。
“老大,什么情况?”
“爸爸要打妈妈!”岳值快哭出来了。
伯伯一脸不相信:“你确定不是你妈妈打你爸爸?”
“嗯!”待岳值复述完原话后,伯伯哑然失笑,顺带默默滴汗。
某对夫妻,腻歪程度貌似和年纪成正比,连在小孩面前都不懂得收敛
“那个,老大啊,这句话不是这个意思”伯伯愁眉苦脸地斟酌用词中。
纠结半晌,失败告终,语重心长道:“咳咳,等你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就懂了”
后来他知道了,整个岳家,不对,是全世界,能降的住他爸爸的人只有他妈妈一个。
很好,反正妈妈很疼他,正是靠山的不二人选。
岳值上学前没上过什么补习班,白天在幼儿园纯玩,晚上回家接受家庭教育。
妈妈是家附近社区医院的医生,工作强度没有爸爸大,却同样辛苦,但她即使卧倒了也会坚持陪他玩加减法抢答、每天认几个汉字。
至于爸爸,几乎从他出生起就没怎么跟他开过中文,时而英语,时而拉丁,练就了他远超同龄人的外语水平。
再加上伯伯和曾爷爷也会时不时给他讲讲各种东西,从天文到地理,从中医到西医。
综上,学霸基因加家学渊源,岳值同学成绩优异无比。
当然,偶尔失误难免。每当此时,爸爸都会找他“谈谈”
虽然他完全不会用嘴谈
通常父子俩面对面坐于书桌两侧,双双低头端详着考卷,仿佛能把卷子戳成千疮百孔。
“理由。”爸爸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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