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开了门必修课叫医学英语。
为这门课起名字的人实在含蓄了点,其实ta完全可以向药学的药学拉丁语学习,改名叫医学拉丁语,或者叫医学希腊语也成。
在拿到医英的课本之前,黎糯从来没有为英语烦恼过。
她们516寝室,住着临床医学五年制的黎糯和路心和,以及药学的满可盈和舒笑。大家好歹都是经历过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过五关斩六将考进c大的优秀学生,所以大一一年就把四六级轻松过掉,甚至达到了四级优秀率百分百、六级优秀率百分之七十五的傲人佳绩。
可是,就是这群大英各个考a+的女生,对医英或药学拉丁都没了办法。
教临五医英的老师是个洋气的文艺女青年,怀揣着一颗骄傲的小内心。
犹记得初识。她大腹便便,身着一袭森女系卡其色棉麻长裙,对着ppt讲了整整一节课的个人履历。
“这哪是履历,这是活生生的炫耀!”黎糯心生厌恶,只觉早上匆忙吞下的煎饼在不断上泛。
那一张张ppt告诉了底下的学生们:这位老师出身如此娇贵,学习如此优秀,丈夫如此能赚,生活如此多娇。
老师讲得很尽兴,手舞足蹈,以至圆润的身躯似在白色的荧幕中滚来滚去,好像一个人被塞进了麻袋,后又被弃于河中,拼命挣扎。
末了,她终于咽了口唾沫,摸着肚子说:“我只给你们上四次课,接下来要回美国待产。”
“回”美国。
黎糯和路心和相视一笑。
周围的同学们也渐渐苏醒。
“老师,您离开之后的课由哪位老师来上呢?”有同学举手提问。
“是一位毕业于哈佛医学院的帅哥哦!”老师扭了一下找不到腰的腰肢,竟然露出了一丝腼腆。
同学们心中顿时万马奔腾。
既然能让极品老师赞不绝口,肯定是个大人物。
可大家都忘了,能让极品欣赏的,必定也是个极品。
新老师降临的那天,黎糯拉着路心和早早地去教室占位。然而,不知谁广而告之了全校区,一般大小的阶梯教室被堆得水泄不通。
她在人群中见到了本校区所有专业的熟脸,除了应当出现的临五、临八和基五、基八的学生,其它什么药学、护理、预防、公卫、法医,统统占了个全。
这其中必然不缺自己寝室的另外那两位,她们方进门就见到满面桃花的满可盈拽着一脸无奈的舒笑朝她们狂挥手
“c大的学生如此好学。”她不由动容。
路心和却好笑地摇摇头,透过现象揭露本质:“帅哥的力量。”
新来的帅哥果然没有让群众失望。
自他目不旁视地走入教室起,周围的惊叹不断。
挺拔身姿,英俊五官,高贵气质。
从头到脚,除了白衬衫,一身黑。就和他黑框眼镜下的漆墨瞳孔一般黑得深邃,黑得叫她发冷。
他在讲台后站定,扫视了一圈教室,抽出一张薄纸,开口:“点名。”
他不开口也罢,开了口之后,全场冻僵。仿佛有成千上万台3匹空调马力全开,冷风搜搜刮过;又仿佛从天而降一缸医用液氮,-273c的低温浇得整个空间鸦雀无声。
黎糯长这么大,头一次切身体验到了能让夏日飘雪的寒骨之音。
路心和率先解了冻,戳戳她的手臂,咕哝:“他是美国来的?你确定他不是从日本来的?”
她经提醒,又重新打量了一番新老师。
黑发极短,接近板寸,脸孔白皙,架上黑框,衬得整张脸黑白分明。如此一张雕塑般的脸庞,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和谐。琢磨了片刻,恍然大悟,原来是帅哥的嘴巴。他的嘴巴没有一丝弧度,平平整整如线,180度。
黎糯无来由哆嗦了一下,视线胡乱下移。他的衬衫挺括得没有一丝瑕疵或褶皱,西裤也是,包括脚上的皮鞋,擦得乌黑发亮。整身打扮很考究,每件衣物都应该价格不菲,可又够低调,低调得让人误以为只是考究。
“黎糯。”
她沉静在打量中,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黎糯。”
直到那个冰冰冷的声音第二遍响起,她方反应过来,慌慌张张起身,应和:“到”
帅哥抬起深不见底的眼眸,无声地杀来一道寒光,劈到她的心坎里。
抓住身旁的路心和,她颤颤巍巍地说:“我我有不详的预感。”
一分钟后,她的预感成真。
帅哥点罢名,捧起比砖后的书本,一言不发地走向阶梯教室两条走廊中的右边那条。然后,在第一排的同学身边立正,说:“从第一排开始,先从前往后,再从右往左,依次阅读下书后的词汇表,每人一词。”
此句话杀伤力之大,杀伤范围之广,全教室无一幸免。
当下,与本课无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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