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把裴大姑奶奶那边怎么样?”
她盯着裴蓠,大有威胁的意味。
裴蓠听她如是问,就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心,道:
“娘子可是吃味了?”
从成亲以来,裴蓠很少唤她娘子,大多像以前一般。这会儿带着浓浓的亲昵味道唤出来,不由让裘晚棠脸上有些热气。
她咬咬牙,决定夺回主动权。
“夫君,你最近越来越不合我心意了。”
她反身勾上他的脖颈,嫣然巧笑道:
“以往夫君的模样,不是挺好的?”
她说着伸出手掐住他的脸颊,往两边一拉,又忍不住多戳了两下。
裴蓠的腮被她揉弄的红了,只得一把拉下她的手,哼道:
“今时不同往日。”
他说着就把她抱到了床榻上,吻上了她优美的颈项。
这边情到深处暂且不提。
裴珩阴着脸,一路来到了裘菡词的院子。大力的甩开了门进去。里头洒扫的丫鬟被他吓了一跳,当下都瑟缩到了一边。
裘菡词看着他不虞的面色,就挥退了丫鬟,上前为他倒了杯水,道:
“爷今日好大的脾气,怎么,又叫人气着了?”
裘菡词以姨娘的身份嫁给了裴珩,心中不平自是有的,然而她不愿意认命。既然他们两人都有相同的意愿,倒不如联起手来。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明明宁王世子都与她联合好了,让她看见那个十字就煽动了人去捉奸。不想到最后裘晚棠没被毁了,反倒把宁王世子自己搭了进去。对于裴珩来说,裴丞相对他也起了疑心,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裘菡词恼怒裴珩的没用,但她名头上既然是他的姨娘,表面功夫总是要做好的。可他今日这一看就是来迁怒的口气,也让她舒服不到哪去,自然不会给他好话听,反正,他们也是假的。
裴珩面色有些扭曲道:
“那该死的老头,把那东西收走了。”
裘菡词闻言,嘲讽道:
“那是你自个儿没本事,来我这撒什么火。”
裴珩本就心头火大,听她语气不善,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贱人!”
裘菡词平白挨了这一巴掌,她自是不会再裴珩面前装什么。二人的真实面貌有多可憎,都自己明白。
是以她毫不留情的甩了回去,还不忘刺道:
“来我这儿逞甚么威风,别以为我是李氏,叫你拳打脚踢的不还手。”
裴珩此刻哪有如玉公子的模样,他形容狰狞,眼里的怨恨怵目惊心:
“你个娼,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岳宁然的破事!”
裘菡词不甚在意的冷笑道:
“知道有怎么样?!谁叫你是个窝囊废,不能人道!”
这是裴珩心里最深处的伤疤,的确,他有疾,不能行人事。他就是因为这个才变得如今模样,没成想这会儿被裘菡词给说了出来,当下他心里一狠,就想上前掐死这个给他带了绿帽还不知好歹的贱女人。
然而拳头攥了又松,他到底还是忍了下来。现在裘菡词还有利用价值,他不能动她。不过岳宁然自己现在也自身难保,等到了时机,他定要这个贱人好看!
裴珩越想越憋屈,当下把桌子上的瓷杯瓷碗全扫到了地上,一阵巨响。他随即甩了袖子,踢开门又走了出去。
裘菡词看着他的裴蓠,目光阴冷,狠狠的啐了一口。
“桃奴,去拿了世子的信笺给我。”
过了几日,裘晚棠一直窝在屋子里。这是戚氏特许的,为的也是怕看见那裴大姑奶奶闹心。
其实对于家里的事情,裘晚棠秉承着坦然处之的原则。本来上有顾氏,戚氏又是一直管着的,怎么也轮不到她。只要一日戚氏不提起,她就不会着急去掌权,毕竟何必为了这事闹的家中关系不好,不仅累着自己,还没得惹了一身腥。是以裘晚棠十分心安理得的过着悠闲的日子。
不过她不愿去惹麻烦,可不代表麻烦不来找她。这日才歇息了一会儿,外边棋稥就来通报,说是王家的两个姑娘来了。这会儿裴蓠不在,两个姑娘看来是直奔着她来的。
裘晚棠心中觉得她们不识好歹,然而到底有个机会,让她好好出一口恶气。何乐而不为呢?若是那王家姑娘是来给她添堵的,也别怪她嘴下不留情了。毕竟这院子的主人还是她不是?
如此想着,裘晚棠就起身换了衣物,拾缀了发髻,搀着墨渊缓缓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