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亚会搬过来呢。不过你也要搬走了,她估计就没有搬来的必要了。”
“张娴,”听她说罢,夏月然笑笑“我跟罗亚没有关系。”
听得张娴心头一跳。
“你们你们不是已经交往了?”她还在试探。
“她有意,我无心。”夏月然说“我觉得,一个人就挺好的。你不也是一个人吗?”
这是在彼此试探啊。
张娴凝视着夏月然,她好像嗅出了两人间安谧又不安静的氛围。
“月然”张娴迟疑着要开口,却忽然手机响了,她停了话头,连忙翻出手机来看,是李元元“元元姐?”张娴激动地站了起来,李元元竟然给自己打电话!
“姑姑”说话的人却是乐小果。
“乐小果?”张娴皱眉“怎么了?”
“姑姑,妈妈生病了”乐小果守在李元元床边,快吓哭了“姑姑,你快来”
小孩子说话带着哭腔,听得张娴心惊肉跳“乐小果乖,你别怕。姑姑这就去!”
她挂了电话,没等开口,夏月然见她神色焦急,连忙说“你有事就去忙吧。”
“嗯。我现在有急事。”张娴心里焦急,也来不及说些别的话了,她急忙就走,走出门口时,又说“月然”只停顿了一秒,话又卡在了嗓子里,她转了话头“我走了。”
夏月然看着她欲说还休的模样,心里犹疑不定。不知道张娴又有什么奇怪的想法。但是,现在的张娴看起来少了很多压力,这是好事,不是吗?
只要她好,就好。
夏月然沉沉叹了口气,回房间收拾东西。
李元元在发烧,面色烧的通红。
张娴赶到时,乐小果开门看见她,就扑到怀里哭。张娴连忙抱起他往卧室里去,一边哄着小孩子,一边把他放下来,去看李元元。
“元元姐?”张娴试着喊了声,李元元没回答。她伸手去探李元元额头,那额头滚烫。连带着李元元的面色都红得如同要烧起来。
“我们得去医院。”张娴对乐小果说“乐小果,今天不去上学了,你自己乖乖在家待着好不好?”
乐小果点了点头。
张娴说“你不要乱跑,更不要随便开门。待在家里别乱动东西,不要碰电源,不要进厨房,就乖乖在书房写作业,或者打游戏,知道吗?”
“好。”
小孩子应罢,就抱着自己的书包去了书房。
张娴看着他的背影,又是欣慰又是焦急,连忙给李元元换了衣服,拉过她右手搭在自己肩头,搂住她的腰,带她出去。“如果我哥在,一定可以抱起你。”张娴低声说着,又忍不住自责。
李元元头晕脑涨,却也知道有人来了。她好像很清醒,可是却怎样都看不清来人的模样。模糊的轮廓中,她迷糊的喊“张廉”
短短的两个字,让张娴落了泪。
“元元姐,对不起”张娴搂紧了她的腰,好不容易从电梯里出来,连忙打了车。李元元烧的面色通红,靠在张娴怀里。张娴抱紧了她。
张娴没敢通知自己妈妈。她在医院守着李元元,又放心不下家里的小孩子,乏术的情况下,张娴给夏月然打了电话“月然。”
“张娴?”夏月然刚刚到单位,正要进电梯呢“怎么了?”
“月然,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张娴为难的说“元元姐发烧了,我送她在医院里。可是乐小果那个小孩子还在家里,月然,你能不能帮我送他去上学?”
夏月然看一眼面前的电梯,立刻止步“好。”
“谢谢。”张娴叹气,她知道现在这个时间,一定是夏月然上班的时候。
听到“谢”字,夏月然动动唇,也没能说出“不客气”来。她直接挂了电话“我就去。”
张娴松了口气。
医生已经给李元元注射了针剂,正在输液。说李元元是因为熬夜过多,又受了凉,所以才发烧。熬夜熬夜,又是熬夜!张娴听得十分无奈,怎么自己渐渐好了,现在轮到李元元失眠了吗?
她恨死自己了。早知道就不该一时冲动告诉李元元,现在连累李元元受苦。
张娴精神不济,她坐在李元元床边守着,不知道什么么时候就睡着了。
李元元清醒时,就看到一旁的张娴。
又是张娴。
是啊,没有了张廉,就只能是张娴了。
李元元忍不住去抚摸她的脸。她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心口堵了一座山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
“张娴”李元元热泪盈眶,却闭上了眼睛。她叹不完的气,纾解不了的恼人情绪,让李元元过得好像回到了张廉刚刚去世的那一阵儿。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