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试探,你来我往,欲说还休。
明知道很暧昧,却不知该何去何从。未来太飘渺,明天都不知道什么样,又能拿这份暧昧怎么样。
夏月然问张娴敢不敢,张娴也该问问她敢不敢。
敢吗?
有什么不敢。
生年不过百,常怀千岁忧。不如及时行乐,遇到了,就该珍惜,不是吗?
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就不免各种胡思乱想瞻前顾后。
好朋友,闺蜜,是个很好的界定词和保护伞。得不到,就谈不上失去。夏月然粘着张娴,渴望得到,却又不敢得到。谁心里没有几道疤,几个伤口。只不过,夏月然的伤口显而易见,有迹可循。但是,她不知道张娴曾经经历过什么。说是好姐妹,实际上,却根本都没有互相真的深入了解过。张娴从来不问夏月然的家,过去,曾经,也从不对她说自己的过去,曾经。
开不了口,问不出什么,又何必非去揪着那些虚渺的东西不放?最重要的,是现在和以后,是每一个两人能相处的今天,不是吗?
这样诡异的好朋友,彼此所知甚少,却形影不离很是契合。
她们之间,有种微妙的气场。夏月然感觉得到,张娴也不例外。只是这种气场又能代表什么?彼此是那个对的人?每份爱情的开始,都会觉得彼此是那个所谓“对”的人。可也许,只有天才知道,这份“对”到底是真的对,还是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幻想和强词夺理自以为是。
夏月然开着似是而非的玩笑,张娴第一次保持沉默。
两人之间,第一次出现令人不安的寂静。
相握的掌心里,渐渐渗出汗来。本来很相合几乎融为一体的的两只手,却突然那么明显的感知到彼此的存在。终于知道,那是两只手,是不一样的个体主动相牵才让人有种成为一体的融洽感。无意识,便不分彼此,只是自然而然的相合,相牵。可当她们意识到两人其实都是独立的个体时,牵在一起的手,竟然反倒不那么融洽。
也许是个分界线。量变和质变的过程,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暧昧到一定份儿上,是到了做抉择的时候了吗?
夏月然也沉默下来。
是要你退我进躲来躲去不与交锋,还是大打太极含糊其辞保持现状?又或者,只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当然第三种状态是最理想的状态。不刻意,甚至不知不觉,只是到了那个点,所以就在一起。但,哪怕是水到渠成,也总得有人捅破那层薄薄的纸。
人类迈出的每个第一步都是伟大的,具有划时代的意义。那代表着新生。不管结果是好是坏,都是新生。谁来做她们之间的阿姆斯特朗。
张娴笑,登月吗?看来,自己有机会成为新世纪的阿姆斯特朗。
她停了下来“月然。”
夏月然站定不动,等她说话。
张娴看着她,问“你是真心问,还是开玩笑?”
夏月然刚想说话,张娴又补充了一句“我的答案没有敢不敢,只有愿不愿意。愿意,就什么都敢。不敢也敢。那么,”张娴望着夏月然“你又是在口没遮拦开玩笑吗?”
夏月然突然笑着沉默。没得到的时候,总想着不放手。有机会决定要不要的时候,又忍不住犹豫。她给不出答案。
“这样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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