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起到处疼的身体下床,喉咙跟火烧一样,弄了两杯凉水喝,只感觉舒服了几秒钟又是一样的。
脑袋也很重,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一切好像蒙上了一层雾。
在沙发上脱下的棉衣里找到手机,弄亮屏幕想看看几点,眯着眼睛把手机快放到眼皮底下才看清楚。
二十三点三十几分钟,很快就凌晨了,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意识到真的很烫,家里没有备用的退烧药,我慢吞吞去浴室洗了个冷水脸,又打湿了一根毛巾放到额头上回床上继续躺着。
但这样一点都没有好转,身体又痛又热,难受的想一头撞在墙上晕厥了算了。
后面应该是越烧越厉害,脑子越来越迷糊,就想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要烧成脑膜炎成傻子,心里希望着阿琴能来看看我。
老天爷应该是听到了我的乞求,后来我的手机响了,我费力的接听。
打电话是范少,语气淡淡的问我在哪。
我哑着嗓子废了好大的劲说我在家。
范少那头的声音一下变了味,问我怎么了,怎么声音听着很不对劲。
我吞了吞喉咙,感觉像吞了很肿的一个桃子,嗓子里特别难受的咳嗦起来。
范少没再问我什么,挂电话前让我等着,他去找我。
之后我的焦灼少了不少,感觉范少说到会做到,怕自己意会烧糊涂了开不了门,就趴下床打算把门打开,等他来救我于水火之中。
然而我爬下床,扶着沙发站起来,举起千斤重的脚走了没两步,眼前一黑,啥事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住着院,护士姐姐正给我量体温,看见我睁开眼朝我浅浅一笑。
“你醒了啊?”
我点了点头,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其他人,也不知道是谁送我来的。
“醒了就好,你发了三天高烧,可把我们和你男朋友吓死了。”
“……”我男朋友?
“嗳,你男朋友回来了。”护士朝门口一看,收拾东西走了。
我微微抬了抬头朝门口看去,就见范少一身白的走进来。
这大冬天的,别人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他倒好,就穿了一套白色休闲裤,一点也不冷。
不知道他是不冷,还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醒了?”范少挑了下眉,朝床边椅子上一坐,两条腿就朝我病床上一放。
我看着他这样子就挺无语的,“你怎么跟护士乱说。”
“我没说,那些女人自己认为我是男朋友的。不过不是男朋友,谁三天愿意陪床当看护?这三天除了我,也没人来看你,不想歪难。”
他慵慵懒懒说完,打了个哈欠,头朝后一仰,一只胳膊放在眼睛上面。
“烧退了,也醒了,你自个躺着玩,我休息会。”
“……”什么叫做我自个玩?他这人说个话能不能别这么不正经。
之后我也没说话或弄出声响打扰他,过了半个小时我感到很膀胱很涨,短短几秒钟就涨的很疼很疼,想我三天发烧深睡没上个洗手间,这是很正常的现象。
但我和范聆歌一点交情都没有,他也不是我家人,病房里却又只有他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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