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老听得连连点头,一双老眼中放出光芒来“姑娘说的不错,这道菜正如姑娘所说,不知这问题又出在何处呢?”称赞他菜做得好的人多如牛毛,可能说得如此清楚地道的人却是少见,所谓知音难求,他也顾不得什么身份辈分之别,反倒真的客客气气地请教起来。
苏蓉蓉轻笑一声,一字一句地问道:“武长老既然是美食名家,那我请问一句,这美食之道,色香味、意形养,何者为重?”
“这——”
武长老一怔,想过她从各个方面挑刺,却没想到她提出这么个问题来,一时间,千头百絮,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蓉蓉接着说道:“这道菜,红绿粉白,色泽鲜艳,第一关是没问题,肉香浓郁,花香芬芳,菜香清新,第二关也没问题,这炙肉条由五种肉类组合,或膏腴嫩滑,或甘脆爽口,诸味纷呈,变幻多端,确实称得上是一绝,这第三关算是过了,玉笛谁家听落梅,既有诗意又符合意境,又考校了食客的品味和水平,这第四关也没什么问题,至于形状,说到肉条似笛——大郎兄,你见过这样歪七扭八缠缠mian绵的笛子吗?别说是像玉笛了,就算是竹笛草笛树叶笛,也没见过这样的吧?红彤彤肉呼呼扭在一起,说像笛子到不如说像某种箫——恶!再说这第六关——”
“第六关怎么了?”
武长老听她品得头头是道,说得条理分明,听得入了神,只是到第五关被她说得变了脸色,再一听她停下来,这先扬后抑弄得他心痒难熬,便忍不住追问起来。
苏蓉蓉看了他一眼,胃口已经吊得够高了,便毫不客气地说道:“第六关更是不过,你这菜就是盘垃圾,而是是垃圾中的垃圾,极品垃圾!”
“你——”
武长老不料她前面说得如此文雅,忽然间说翻脸就翻脸,出口之毒,差点噎得他一口气上不来了。
苏蓉蓉也不管他生不生气,便如竹筒倒豆子般说道:“你这做的是菜,给人吃的,不是给人看给人考试耍着玩的,什么玉笛谁家听落梅,文绉绉的卖弄情调,其实就是五种肉的大杂烩,说穿了一文不值!更何况,这五种肉里,猪肉牛肉性平,羊肉性热,而兔肉獐子肉性温,不同属性的肉混杂在一起不说,这猪牛相冲,獐子肉野,再加上烧烤糅制过程中的炭灰,吃了不但起不到食补功效,反倒会引得火大伤身,色香味再好,这意形养变态恶心没营养,哪里算得上是什么美味佳肴,简直就是穿肠毒药,垃圾中的垃圾!——”
武长老听得一张老脸由白到青,由青变红,由红又变白,如此反复几次,听得末了,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口血来。
苏蓉蓉急忙后退了一步闪开,同情地望着胖老头“大爷你也别生气,这菜的问题,要怪也只能怪你们当初的老帮主,只顾着风花雪月讲情调,这内功修为高了,也不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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