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原本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懂得审时度势,可以为爷所用,啧啧,可惜如此冥顽不灵,脑袋塞了草,嘴里塞了茄子,浑浑噩噩拎不清状况,倒是浪费了爷的时间,白白跑了一趟。”
贾琏冷冷的扫了一眼满脸鼻涕横流的周瑞家的,眼里露出几分嫌弃:“你以为我不清楚当年你和二太太犯的事,哼,二太太在我大哥出生后,嫉妒我母亲,心生歹计,整日在房里用红布裹肉,令黑子扑而挝食。训练久了,黑子潜移默化中就记得扑红色的东西。可巧,襁褓中的大哥,平日都是裹在红色的小被子里,二太太带着周姨娘去看望我母亲的时候,故意弄出意外,黑子伤了我大哥,身体孱弱的大哥不日便药石无灵,夭折而亡,我父母痛失爱子,人越来越消沉。当年无辜的周姨娘成了替死鬼,被幽禁在院子里念佛补过,罪魁祸首黑子被活活打死,真正的凶手二太太却逍遥法外。要不是昨日突然出现的白猫,我还想不到这一茬,二太太不清楚那白猫是谁养的,而你素日在家中四处走动,自然明白那白猫的主人是谁。”
周瑞家的嘴巴大张,双目圆凳,眉头狠狠跳动,贾琏说的真是当年的事情,分毫不差,王夫人嫉恨张氏嫁入贾家就担起管家大权,和贾赦伉俪情深。王夫人嫁给贾政却诸多不顺,周姨娘从前是贾政的贴身婢女,在王夫人未进门之前,便和贾政有了苟且之事,深的贾政的宠爱。
旧刺未除,平添新刺,恰在此事张氏怀了身孕,王夫人整个人心焦不已,辗转难眠,遂想出一箭多雕的计谋,贾瑚惊吓过度,求医无果夭折,张氏悲恸之下,无心管家,身体越来越孱弱,隔年怀上贾琏,生产之后,撒手人寰,贾赦痛失爱妻,整个人性子变的越来越肆无忌惮,从此不振,成日流连花丛,一发不可收拾。周姨娘本该死罪难逃,只因贾政求情,巧合的是周姨娘那时候也怀有身孕,侥幸留下一命,却终究未能生下子嗣,最终只落得常年幽禁的下场。
贾琏眉头一挑,眼里露出狠戾:“你招不招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只要我将你手指头砍下,轻巧的在上面按个手印便可完事,不过念在你多年为贾家卖命的份上,我自是不忍心如此对你,说不说且在你在一念之间。”
周瑞家的闻言面色参拜,身体直直发颤,忙不迭磕头求饶,兴儿将事先备好的纸墨奉上,贾琏执笔,周瑞家的将王夫人这多年干下的阴鹜之事交代的一清二楚,当场画了押。
贾琏将周瑞家的供状拢在袖子中,出了柴房,打发人将周瑞家的和周瑞秘密送了出去,安置在郊外的一个农庄上。
兴儿低着头,贾琏呷了口茶水:“严刑拷问,威逼利诱,办法是不错的,不过你错就错在事先没将事情调查清楚,没摸透周瑞家的脾性,才栽了跟头,傻傻的被人利用。记住打蛇永远得打三寸,问话之前,就得先想好先发制人,在心里上给他人施压,不给她开嘴的机会,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兴儿嗫嚅:“奴才受教了,奴才知错。”
贾琏放下茶杯:“大声点,在我手下做事,不要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要挺直腰杆。”
兴儿抬起头,朗声道:“奴才知错了。”
贾琏笑道:“事要多看,多听,多想,不要被一点点功绩迷住了双眼,看不清真相。”
兴儿脆生道:“奴才省得,一定听从二爷的教诲。”
贾琏挥手让兴儿出去,人还是得慢慢教导,一口吃不成胖子,是骡子是马总的拉出来溜一溜,才能成才。
贾琏刚歇下没一会儿,外面下人通传:“二爷,老爷请二爷过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偶的神啊,三万六的字,得在礼拜五之前码好,哎哟惨淡的人生。
猫扑食,金瓶梅中的潘金莲就曾用过,设计还李瓶儿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