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把张梅放在床上,蹲在床边,看着满脸狰狞的张梅,沈建的脸上有着心疼,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张梅软软的毛刺头,沈建的心酸酸的,突然想起不知道是谁说过,发丝软软的人心肠也软,虽然不知道这话是对是错是真是假,但沈建觉得,这句话落在张梅身上却是真的。
对敌时,张梅的狠辣与果决是异常少见的,但对待身边的朋友,张梅却是掏心掏肺的,或许是少年失孤的原因,那怕只是一点点的善意,张梅都会无限的放大,虽然不知道曾经的孔丽丽对张梅有了怎样的善意,但沈建知道,张梅是真的伤心了,否则张梅不会失去控制。
叹了一口气,带着老茧的大手轻轻的抹去张梅眼角的泪水“梅子,有我哪。”
低低的呢喃声很快消散在空气中,没有人听到那隐藏在喃喃声的决绝,静静的陪着即使在昏迷中依然痛苦的张梅,直到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沈建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后收回,站起身走到门边,拉开房门看到了站在门边的王强。
看到开门的沈建,王强看了一眼沈建空无一人的背后,皱起了眉头,担忧的看着沈建“张梅还没醒?”沈建沉默的摇摇头,错开身让王强进屋,跟着沈建走进张梅的寝室,静静的躺在床上,神情痛苦又狰狞的张梅让王强叹了一口气。
“队长,孔丽丽的。。”犹豫了一下,王强突然不知道怎么去形容收到的物品,说是尸体却不完全是,说不是尸身,可孔丽丽确实已经死了。
王强的犹豫让沈建沉吟了下来,现阶段想要找到孔丽丽的尸身可能性太小。但要是让孔丽丽以这样一副模样下葬,别说张梅同意不同意,沈建也于心不忍,毕竟那只是一张布满伤口的人皮,脑海里出现孔丽丽血淋淋的尸身,沈建突然皱起了眉头。
仔细回想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隐约的怪异让沈建觉得好像有什么是自己忽略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面孔让沈建的瞳孔快速的收缩了一下,蹭的一下转头看向王强“王强。你把孔丽丽的照片找来,同时查清楚,信件上的蜘蛛指的是谁。这件事一定要有人负责,只有这样才能转移张梅的愤怒。”
快速想清楚轻重的沈建低低的交代着王强,王强点头转身离开张梅寝室,而沉浸在悲愤中的张梅分不清现在是清醒还是沉睡,一个人在黑暗中缓缓行走。眼前不断闪现过孔丽丽那一张张带笑的脸,一副副充满善意的熟悉面孔下,紧闭双眼的张梅眼角流淌下滴滴泪水。
而陷入悲愤中哭泣的张梅让坐在床边的沈建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小心翼翼好像对待珍宝一样不断的拭去张梅顺着眼角流淌的热泪,一声声只有在意识不清楚才会发出的哽咽抽搐中,沈建明白此时的张梅应该是陷入一种梦魇中。看着痛苦不堪的张梅,沈建轻轻的抱起张梅,收紧怀抱。轻轻的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张梅的脊背。
温暖的怀抱让独自行走在黑暗中的张梅渐渐感觉到了一丝暖意,不断重复的画面开始缓缓流动,当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孔丽丽复原时,站在军车上笑容灿烂却流着泪挥舞着手臂时,张梅终于发出了声音。压抑的哭声慢慢的从张梅口中吐出,喃喃中。沈建挺清楚了,孔丽丽那时的援手,孔丽丽那一次次的充满善意的笑容。
虽然在沈建看来其实只是一份简单的战友情,但沈建还是明白了张梅深藏在喃喃中的那份怀念。
终于哭出声的张梅让沈建一直提着的心微微有些松缓,叹了一口气,小心的把怀中的张梅放在床上,抚摸了一下张梅毛刺刺的头顶心后,静静的坐在一旁努力的去回想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时间缓缓流动,当门边再次传来敲门声,沉浸在思绪中的沈建回神,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内已是一片漆黑,适应了黑暗的双眼看了一眼依然沉睡的张梅,沈建悄悄站起身走出房间,伴随着轻轻的关门声还有张梅缓缓睁开的双眼,眼底一闪而过的复杂隐隐的戾气让此时隐藏在黑暗中的张梅散发着一股危险感,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的张梅在想些什么或是在打算着什么。
而走出房间关上房门转身的沈建,看到的就是五官紧绷带着隐隐紧张的王强,沈建微微皱了下眉头“怎么了?”终于找到信件上那只黑色蜘蛛所对应的人物并看过照片的王强心底有种不安,把手里的照片递给沈建“队长,那不是黑色的蜘蛛,应该是墨绿色,而与之对应的也不是赤色运动的人,而是新疆新轻会的白寡妇。”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让沈建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看向王强“谁?”
王强使劲抹了把脸,疲惫的神情掩饰不住那抹不安“没有人知道这个白寡妇是谁,但众所周知,白寡妇却是新轻会的首领,新疆地区多次的暴动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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