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停步,秦慧宁吓得下意识便往后缩,没办法,她已经被秦宜宁打出心理阴影了。
秦宜宁却只是回眸一笑,慢条斯理的道:“随你怎么想,我原本是不屑理会你这种人的,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明告诉你,我就是想欺负你,还要欺负死你,你又能奈我何?”
“你……”秦慧宁气的嘴唇颤抖。
“有能耐你便欺负回来,我随时恭候,没能耐,你有多大的气都得给我憋着!”
“秦宜宁!你欺人太甚!”秦慧宁尖叫。
秦宜宁摇了摇手指:“不要叫出来,免得叫人知道你有多粗鄙,脏了秦家的门楣。”
看了秦慧宁那气的面红耳赤的模样,秦宜宁留给她一个温和又开怀的笑容,便带着松兰和冰糖施施然离开了。
刚一出雪梨院的大门,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一声发泄似的尖叫,随即便是巴掌声和婢女的哭叫声。
秦宜宁摇了摇头,叹息道:“咱们快回去吧。”
松兰叹了口气:“想不到慧宁姑娘会变成现在这样,以前怎么就没瞧出来她是这种人。”
冰糖啧啧道:“贪心不足自然就这样了。”
一阵冷风吹来,卷着细细的雪往脖子里钻。
秦宜宁忙裹紧了领口。
瑞兰愣了一下,跺脚道:“竟真的下雪了!我还真要给你做双鞋!”
冰糖得意的道:“师尊给人相面和看天相的本事都是绝活儿,可惜我跟着她的时间短,就只学会了看看天气这些简单的。”
想不到刘仙姑竟还有这种本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三人急匆匆的赶回了硕人斋,才刚踏上台阶到了廊下,雨点夹着雪化作冰粒,便将屋顶和廊檐敲的沙沙作响。
一路小跑的三人对视了一眼,都笑了起来。
秦宜宁回房便开始看起了昭韵司送来的账册,忙碌到夜深便睡下了。
次日,奚华城大周与大燕再度开战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原本沉浸在临近新年欢快气氛中的百姓们,忽然之间陷入了即将破国的恐慌之中。
秦槐远连续几日都被皇上留在宫里商议对策,甚至夜深了就直接睡在御书房里。
秦槐远不能回家,家中的气氛僵凝起来。
孙氏的两位兄长都是镇守奚华城的武将,奚华城战事紧迫,孙氏也整日里如坐针毡,更不用说定国公府的情况。
秦宜宁便劝着孙氏,“外祖母的心情一定不好,这两日咱们多去定国公府走动走动,也好陪着外祖母散散心。母亲千万不要在外祖母的面前勾起她老人家的担心才是。”
孙氏点着头,揉了揉脸才道:“我知道,但你大舅和二舅那里,我是真的担忧啊,据说逄枭那个煞胚兵法如神,我就怕你大舅和二舅支撑不住。”
“不会的。大舅和二舅也不是吃素的啊。”秦宜宁给金妈妈使了个眼色。
金妈妈会意的拿了披风和卧兔儿来伺候孙氏穿戴。
孙氏想了想道:“采橘,你去叫慧宁姑娘一起来,咱们去定国公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