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大野国的人?”
“你怎么知道?”两人一惊,齐齐问道。
秦阮昕却挑了挑眉,随意地答道:“猜的。”但是她可以肯定,她带上了两个麻烦。
“你们是大野国的什么人?”
“”“可汗的儿子?”
“”“孙子?”
“”“好吧,你们叫什么名字?”
“叫我凌清,叫他凌寒。”
“大野国应是没有这个姓才对,是假名字?”
“”“无碍,你们没带银两就出门了吗?”
“带了。”
“那银子呢?”
“被人骗光了。”
“身上值钱的东西呢?”
“连衣服一起骗了。”
“感情你们是被骗多了,也开始上道了。”
“对不起。”
一晚上,秦阮昕也不知和他聊了多少。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这么聊过天了,刚来这个时空的时候,她见着青凛觉着和警队的队员十分相像,觉得亲切便也时常愿意和他挑逗上几句。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压在她心头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她的闲心野趣也慢慢地淡了下来。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她没有这样放下着所有防备,以着这样轻松愉悦地心情和别人聊着天。
可是今夜,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心情扰动着她,她整个人都变得多话了起来。
笑容也跟着多了起来。
她不看身旁的男子,也能猜得着他脸上一定被自己问得涨红。
可是她一想,脸上的笑意便格外明显。
真是好久了,难道有这样有趣的人了。
这一晚,就这样在秦阮昕的无比愉悦,和凌清的尴尬脸红,凌寒时不时的插嘴之中度过了。
第二天,秦阮昕起了个大早,看着一旁两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人,一脚便将他们提醒来,大喊道:“嘿,还上不上路了?”
凌清揉了揉眼睛,话语朦胧地说道:“这么早?”
“不早了,两位大少爷。”秦阮昕朝着一旁还没醒过来的凌寒屁股上又是一脚。这两人性子可真是惯坏了,真不知道没碰到她之前那段日子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凌寒被秦阮昕一脚踢起来,嘴唇嘟起很高,强烈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秦阮昕却一下便给他蹬回去,说道:“一句话,想早点回家就起来,不想的呢,就继续接着睡。到时候再自个儿快点走赶上我便是。”
说罢,一抬脚,便要转身走去。
凌清慌忙拦住她,将一旁的凌寒扯了起来。
凌寒原本还是不肯,可是看了一眼秦阮昕,却什么也不敢说,只得跟着凌清乖乖地起来了。
秦阮昕嫣然一笑,这才带着他们到一旁的小河边洗了个脸,让两人精神精神。
她看着一旁终于不再睡眼懵忪的两人,说道:“你们先去那边树下等着我,我过会就来。”
“你要在这做什么?”凌清却皱了皱眉头,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照我说的做便是。”秦阮昕有些无奈,这个时候他倒问题多了起来。
“那你若是悄悄走了怎么办?”
“大少爷,你还欠着我五十两银子呢,我没拿到钱,当然不会走。”秦阮昕摆了摆手,又说道。“你带着凌寒去那边等着,我不过是清洗肩上伤口而已。”
凌清这才想起来,昨日里,他为了帮凌寒解围,还弄疼了她肩上的伤,当即脸上也漫上些许的内疚神色,走上前说道:“我帮你处理吧。”
“不用了,我自己就好,你们去那树下等我,很快。”秦阮昕自然不会让他帮忙,虽然她心中并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忌讳,云岩也曾帮她处理过伤口。
可是这凌清到底不是江湖之人,又是个动不动就涨红脸的主,不管他有没有那么豁达,她也实在接受不了让他给自己清洗伤口。
可是凌清这会子却执拗了起来,说道:“你伤在右肩,一个手怎么好处理,还是我来吧。”
说着,便走上前来。
秦阮昕长吐出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左手一抬,一把摘下了头上的发带,一头青丝没有了束缚,便一下子尽数散落了下来,披上了两个箭头。
秦阮昕又扯了扯衣领,让自己没有喉结的脖颈更多地暴露出来。
看着眼前的凌清,耸了耸肩膀道:“我可是女人,你还要帮我清洗伤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