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将它拔除干净。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竟是如同一根刺一般。
“玳烁,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非要留我,让我走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谋取你的皇位了。”秦阮昕说道,声音里头已经越发地绝望。
玳烁却恼怒了起来,说道:“该死,我怎么偏偏喜欢上你这样的女人。阮儿,你怎么还不懂,你为何就不能遣散了翊云宫,安心做我身后的女人呢?”
“哼。”秦阮昕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脸上的笑容越发地鬼魅。“不能,这话是你说的,我的野心不比你的小。那你说,我又怎么会甘心做你的女人呢?”
秦阮昕立直了身子,轻抬起下颚,眸中是掩饰不住的风采,她看着玳烁,气势丝毫不比他弱:“玳烁,你说得对,我们是一样的人。但就是因为一样,所以我们注定无法在一起。”
“若我非要留你呢?”玳烁知道与她再说无益,眸中的戾气却也明显了起来,话中强硬地说道。
他只话音刚落,秦阮昕却一把抽出手中腰间的佩剑,剑锋一送,直直地指向他,狠狠道:“要么你死,要么我死,总之我们两个人,不能同时活在玳皇宫中。”
“你非要如此。”
“我决心已定。”
“你打不过我的。”
“不打如何知道。”秦阮昕眸光一紧,再不犹豫,话音一落,也不给玳烁犹豫的机会,手中的剑便立马送上了前。
玳烁眼疾手快,一个转身便躲开去,顺势也将腰间的剑抽了出来。一个游离之下,剑招便出了手。
秦阮昕自然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玳烁,可是好在她招式灵活,想要抵挡一时还不成问题。玳烁对于她更是手下留了情,剑招也算不得迅猛狠戾。
秦阮昕毫不松懈,一招接着一招,化解开玳烁的攻势,化解不了的便翻身、后仰,游离之间尽数躲开。
她一边躲着玳烁的攻势,一边找着他的疲弱之地。
她知道,她若是不能赢,以玳烁的心性,定然是会强留自己在宫中。可是这玳皇宫,她又是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留。
秦阮昕想着,招招之下便毫不留情,尽数朝着玳烁的死穴而去。
玳烁眸光紧凛,哪里看不出她是想要自己的命。可是以她的武功,想要伤着自己并不容易。
但即便如此,她却执意要为,每一个剑招都毫不留情。
难道,她对他已经恨到了这个地步吗,就因为他的不信,就因为他差点害死翊云宫人,就因为他杀了玳彻。
她便对他如此恨之入骨,竟然要亲手杀了他。
阮儿,我们三年的感情,你说过要做我的妻子,如今,竟然变成这番田地。
玳烁握着剑的手也渐渐上了一分狠力,眸中的神色也变得危险了起来。
只是,他的杀招刚到了剑锋,却又被他收了回来,可恨他一生狠戾,只要对自己起了杀意的人都不曾放过。可是如今,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秦阮昕抿了抿唇,已经斗了几近百招,她却还是无法找着攻破他的地方。
她左手使了一分劲,松了松手骨。右手上的剑招刚刚收回,便虚晃了一个剑花,扔出了剑。左手顺势一送,稳稳地接住半空中的剑,丝毫不停留,几个剑花便又向他刺去。
玳烁寒眉紧拧,见着她手中耍得剑花,微微一愣,江湖上失传已久任尉门下的左手剑法。
她居然会耍。
看那剑招,虽然全然比不上江湖传言里头的迅猛有力,可是这剑招却也是灵活快速让人眼花缭乱。
若不是得了任尉的真传,难至于此。
只是,惊异归惊异,玳烁却没有让自己过多的踟蹰,仍然剑招之下抵挡过去。
但对于这左手剑法,剑招太过奇特,玳烁太过陌生,一时之间,攻势竟也慢慢淡去,剑招凌厉也收了些,婉转之下,开始抵挡着秦阮昕的攻势。
秦阮昕却更加迅猛,左手剑法招招狠戾,右手拳法不时扰乱玳烁的防守。
她不时找着他的薄弱之处,便要袭击上去。
但玳烁也不是绣花枕头,每一次让秦阮昕抓着机会,却又每一次在他剑招之下化解了危机。
他剑下飞舞,数十招之下,终于稍稍摸着些门路,他毫不松懈,开始慢慢挽回局势,瞅准着时机便要迅速化为攻势。
他不想再多纠缠,他要迅速结束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