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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他出兵去平反,只有他的兵马出现,玳彻的兵马冒充才会不攻自破,到时候,再传出去是他玳彻抢夺皇位,还想陷害于他。他玳彻,便再难翻身了。
玳义辰拳头紧拧,当即说道:“传我令,让一二三营全营出动,前去抵抗,这仗只许赢不许输,速战速决。”
“是。”亲卫听命,丝毫不敢停留,便快步退下。
玳义辰又对一旁的另一人说道:“你带兵去玳彻宫中,亲自把他带来,我看他在我眼皮底下还怎么耍花招。”
“是。”亲卫沉声应道,也带着兵急急而去。
玳义辰这才一甩衣袖,向寝宫里头走去。
寝宫里头。皇后坐在玳皇的床旁,还在精心帮玳皇擦拭着嘴边的血迹,见着玳义辰进来,却也只是匆匆一瞟,什么话都没说,便依旧拿着手中的手绢帮玳皇擦拭着。
玳义辰自然是知道他的这个母后心慈手软,根本看不上自己这么忤逆的行为。
只是他也毫不在意,反正从小她对自己便不喜欢,她的眼中,永远都只有她那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大儿子,他的好二哥。
玳义辰冷笑一声,可是偏偏他这个哥哥却温雅到与世无争。好好的一个嫡长子的身份,却不知道好好利用。换句话说,便是懦弱得一事无成。
否则,如今也不会成为自己的监下囚。
卧在床上的玳皇玳龙泽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吐了那几口血的原本,此时也清醒了许多。看着玳义辰进来。双眼一睁,眸中尽是怒气,原本无力的手竟也颤抖地抬了起来,狠狠地指着玳义辰,声音里都是带着血腥的怒气,说道:“你你这个畜生啊。”
说罢。又是气急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皇后尚氏一惊,慌忙拿着手绢又替玳皇擦去嘴角的血迹。急急说道:“皇上,别为了这个孽子气了自己的身子。”
身后的玳义辰却是冷冷一笑,看着眼前他的亲父亲母,眸中却是狠狠的冷意:“对,我是畜生。我是孽子。可我就就是让你们看看,你们一向看不起的孽子。却能将其他所有皇子都踩在脚下,却能坐上那个皇位。”
“哼,你以为朕不知道,你连玉玺都还未找到。”玳龙泽却是冷哼了一声,鄙夷地说道。
“那又怎样,我坐上了皇位,整个天下都是我的,还怕那小小的玉玺不成。”
“辰儿。”开口的却是皇后尚氏,她抿了抿唇,唤了玳义辰的小名,声音也软了几分,说道。“你不顾民心,就算坐了皇位,也坐不了多久,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玳义辰听着尚氏的话,却是忽的一声笑了起来,眉毛一挑,说道:“辰儿?母后,你多久没有用这种语气唤我了。这么多年来,你永远都只会用这样的语气去跟二哥说话。”
玳义辰说道这,又是仰天大笑了两声,复而才看向尚氏,眸中却依旧没有一丝暖意。
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些许恨意,缓缓说道:“我也是嫡生,可为什么我却不能像二哥一样的到你们的关心呢。从小时候起,你们便只关心二哥学武学的怎么样,政事了解得怎么样。可是我呢,我会背了几首诗词,学了几招武艺,你们从来都不会关心。
所以我从小,什么东西都要跟二哥抢,为什么同样是你们的儿子,他能有的我却不能有,这不公平,父皇,母后,你们知道吗?这不公平!”
“辰儿,你二哥是嫡长子,是最有可能要继承大统的人,父皇和母后才会对他要求得更多。我们,也是不想让你活的太累。可怎想到,你会如此想,还走上这条逆道啊。”
“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搪塞我。”玳义辰却是不听,语速也快了几分,看着面前的两人,说道。“如今我既然已经都走上这条路了,哪还有回头的道理。这皇位,我是要定了。我要让你们知道,他玳彻有的,我也会有。而我有的,天下人都拿不到,他真以为他如今起了兵,便能抢了我到手的东西不成。”
“哼,孽子,难不成,为了这皇位你还要杀了你亲兄长。”玳龙泽重重咳嗽了两声,又是骂道。
玳义辰却冷笑一声,眼中尽是危险的神色,说道:“是他逼我的,我又未尝不可?”
“畜生啊。”玳义辰话音刚落,玳龙泽又是一口淤血吐了出来,双手已经无力,却还是一下一下地拍着床沿。
他其实也才不过半百的年龄,却以为年轻时争帝落下了一身的病,再加上戎马操劳,早已经是两鬓尽白。这几日,他更是屡屡气急攻心,看上去已不知老了多少岁。
脸上也全然没了当年从先皇九子夺嫡的阴谋诡计之中一步步走出来的风采,而是被一道一道的皱纹掩盖了。脸色更是苍白到如同久病缠身的老人一般。
他看着玳义辰,费劲地将嘴里的淤血吐向他,摇着头说道:“真不知道,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逆子。”
“哼,这事,你到阎王殿去后悔吧。”玳义辰嘴上毫不留情,冷冷看向玳龙泽,说道: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玉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