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之类的,路上赶久了可不好。”
不过这一句话,军士一旁的一个小兵已经有了些窃窃私语。一个小兵走了上前,对那军士说道,蛮夷语说的又快又溜:“头,几个汉人的东西,不如我们抢了。”
一旁的人也符合道:“对啊,哥几个都好久没有开荤了。再说,好不容易来一趟玳国,连几个新鲜果子都吃不着。”
“看着几十个马车,东西可不少,汉狗前阵子刚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他们的肥水不捞白不捞。”
军士听着一旁几个小兵的话,不是没有犹豫,带着往前走了几步,又离近了些。
只是,还没接近却停了下来,冥神想了一下,却只说道:“从别处绕道,若是离军营近了,便乱箭射死。”
说罢,也不待周围几个小兵说话,返身便往军营走去。只是他的右脚才刚刚迈出去,一把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得一声,径直没入了他的背上。
小刀上带着毒芒,那军士只觉得背后狠狠一撕痛,便没了知觉倒了地,鲜血喷洒了周围小兵一身。
十余个小兵一惊,迅速去抽出自己的大刀,只是不过片刻之间,便只听得耳旁风声接连响起。数十把小刀毫不留情地射来,几个小兵还来不及抵挡便落了跟军士一样的下场,剩下的几个。仓促之间,挥刀抵去暗器。
只是,抵挡飞刀的时间,已经有十个商人迅速从马鞍下抽出佩剑,一踏马背,翻身落地,几下便到了他们的身旁。
剑起剑落,还由不得他们反应,脖间便皆被一剑划破,数数死去。
为头的男子手中剑一收,眨眼之间却又插回到了剑鞘之中,看着地上的数十尸体,竹青色的衣裳衬着清朗的眉目,唇角一弯,淡淡笑了一声。
一旁的另一个同伴走了上前,沉声说道:“岩堂主,过来了。”
“上马。”云岩一声令下,几人就撤回到马旁,翻身上马。
只听着远处的军营传来骚动之声,果然,蛮夷性子暴躁,又因为和玳国几仗,对玳国人极其痛恨。
他们的人若是死于玳国之手,怎能甘心不报。
不过片刻功夫,那营中已经想起来腾腾的马蹄声,云岩一行人的位置在射程之外,蛮夷人便顾不得其他,百余兵士操着手中的大刀,驾着马便急急赶了过来
云岩冷哼一声,果然都是一群徒有力气的野蛮之辈,怪不得被玳三皇子屡次利用。他调转马头,大喊一声:“撤!”
一行翊云宫人迅速操剑一把割下身后货车的绳子,重甩马绳,疾步向后方骑马离去。
但蛮夷怎会如此就退去,他们原本便都是马上的能手,自然不觉得会有谁在马上的功夫赢过自己。当即也没有谁下令,便都齐齐追了上去,没有一丝犹豫。
数百匹快马,长鞭一下不停地甩着,马蹄飞扬,不知跑了多快。
云岩看着前方已经有些接近的山丘,瞟了一眼身后也愈渐愈近的蛮夷军。
鳖已经入了瓮了。
昨日他们在这山丘之中早已埋伏下了不少机关,除了宫主带去的五十名翊云宫人,其余的人带埋伏在两侧。便只等蛮夷军过来。
这儿虽然算不得绝佳的埋伏之地,但是在一片平地的地方却是最掩人耳目的地方。蛮夷军急红了眼,也没多想,便驾着马闯了进来。
不过片刻功夫,只听着山丘之中一片哀叫之声,数百蛮夷军士连人带马不是死于机关之下,便是被翊云宫人乱箭射死,一个活的都没留下。
云岩策马过来,下令割下了几个领头的人头,又带着回到远远地用弩射回了蛮夷大营。
只一下,蛮夷之中大乱,连领军的将军都走出了营帐,众多将士都围上了南营大门。
那领头的将军骂骂咧咧,朝地上大唾了一声,操上长刀带着一干众人策马出了营。
南营一乱,北营防卫便松了下来。
山林之中,秦阮昕远远看着蛮夷营中一乱,朝一旁说道:“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