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见我?”
第二日午后,秦阮昕坐在房间里头,正在努力想着翊云宫的房屋分布,想画出一张地域图来。
云岩就是这个时候敲的房门,他走了进去,便只径直说道,云恒要见她。
秦阮昕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声,她这名义上的二小姐,与这亲生父亲三年未见。如今,她终于回了翊云宫,他却等到了第二天,才叫属下唤了她去。
云岩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二小姐,宫主在书房里头,请随我来。”
秦阮昕当即也不再犹豫,站起身来,便跟着他一起走出去。
主殿。
秦阮昕跟着云岩穿过大堂,再绕过一个走廊,便走到了云恒的书房前。云岩敲了两声门,秦阮昕才听着房中的人平淡地说道:“进。”
云岩推开了门,扬了扬手,示意秦阮昕走进去,便退到了一旁。
秦阮昕当下也没有踟蹰,抬脚便走了进去。
房间装饰地很是简单清雅,两个书柜,墙上挂着几幅画,都是山水风景图。寥寥的几样东西摆在房间,使着这屋子看起来有些空空荡荡的感觉。
也许也是因为这屋子的原因,坐在书桌后的云恒,此时在秦阮昕眼中看起来,也微微地有些落寞之意。
她原本以为,像云恒这样的男子,掌管着翊云宫这一个江湖上呼风唤雨的组织,有着那么多皇室的秘密,心狠手辣逼死大女儿和外甥,又用如此狠毒的药物控制依芸苑的女子。
像他这样的人,即便不像顾骋一样意气风发万般风采,也应该是像玳国将军邵弘那般鹰目戾然,叫人生畏。
但不管是怎样。也总不该和“落寞”这个词染上半点关系。
只是,在秦阮昕看来,她面前的云恒,偏偏却给了自己这种感觉。他应该也不过四十多的年龄,鬓间却已经有些发白。剑眉入鬓,眉眼英气瑞然,年轻时也定然是个风度翩翩的俊少男。只是那双眸子,这么多年的岁月磨砺,已经变得浑浊不已。
在那里头,似乎已经很难猜出它的主人。现在是个什么心性。
秦阮昕走到书桌旁不远,喉间滚动了一下,却不知应该怎么唤他。便什么话都没说。
云恒的眼神也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只淡淡说道:“三年多未回了,可还习惯?”
“嗯。”秦阮昕简单应了一声,便没了后文。
云恒又问道:“是何人导致你失忆的?”
“玳皇宫里的迫害,那人也被玳三皇子处置了。”秦阮昕回道。
“既然那么多事都不记得了。就多在翊云宫里转转,也许能帮到几分。”
“好。”
“你这点倒是没怎么变,跟我说话依然是惜字如金。”云恒轻轻哼笑了一声,秦阮昕低了低头,正要再说什么,他却向外挥了两下手。说道。“你先下去吧,待会我让云岩找个大夫去你房中,给你把把脉。如果想学武功的话。也可以告诉云岩。”
“是。”秦阮昕点了点头,压住满心的疑惑,转身退出了房间。
却只在她转身的一刻,身后的男子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她,眼睛眯起。看不清眸中的光彩。只是看了这一眼,男子又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再次低下头去。
门外,云岩也已经离去,走廊上没有其他人,空空荡荡。
秦阮昕脚下踟蹰了一下,顺着走廊将主殿悄悄探寻了一遍。一个大堂,五个房间,房门都没有上锁,但是秦阮昕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推开进去。
她在心中暗暗记下主殿的房间脉络,便迅速地离开了主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只是还没等她走到自己房门前,便已经发觉不对劲了。
她的房间里头,有人!
房门透着一条细小的缝隙,里头还有些细微的声音。
楚君亦知道她去了云恒处,不会去她的房间,那这个人,除了他,还会是谁。
秦阮昕右手已经把上了腰间的匕首,猫着脚步一步步地靠近房门。
奇怪的是,里头的人似乎警惕性不是很高,她已经到了房门前,房中细细碎碎的声响还是没有止住。她听着声音,那人应是在桌子附近。她冥了冥神,紧屏住一口气,提腿一踢,便冲进了房中。
只是一下功夫,秦阮昕右手掏出腰间的匕首,婉转之下,便向那人刺去。那人这才觉察身后的动静,吓了一跳,慌忙侧身去躲。秦阮昕剑锋一转,又横刺过去。径直蹭上了来人的脖颈。
来人“啊”的一声叫出来,急急退后了两步。
秦阮昕这才看清她的模样,眸光一凛,手中匕首一转,在匕首擦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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