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要我?”
“也许,她是迫不得已。”秦阮昕安慰道。
她想起玉清皱着小鼻子看着如安的模样,那眼中的柔情作不了假,她觉得若不是迫不得已,玉清不会这么做的。
“哪有什么不得已,她既然不想要我了,还找我作什么,直接丢弃了便是”如安念叨着,语气中带着不甘。
从前,仅仅是以为自己是云如安的娘亲,便不顾性命地百般保护自己,像他如此看重亲情和陪伴的人,要他接受自己被亲生母亲抛弃,是那么地不容易。
“你为什么不听听她解释,也许真的是不得已的。”秦阮昕对安慰人这回事实在有些不得其道,却还是柔声地说着。
如安摇摇头,抹了一把眼泪,侧躺到秦阮昕腿上,轻轻抽泣着,秦阮昕的手轻轻覆在如安的肩膀上,柔柔地拍着,也不知道这样,如安会不会稍微好受些。也不知过了多久,如安许是哭累了,躺着睡着了。
秦阮昕微弱难闻地叹了一口气,才发现楚君亦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身后。
他轻轻地走过来,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盖着如安身上,挨着秦阮昕坐下来,看了一眼如安,也轻微地叹了口气。
“这七年,如安过得辛苦吗?”
秦阮昕苦笑道:“没有亲人,又面临过恩人和朋友的生离死别,对一个七岁的孩童来说,怎能不辛苦?”
“原来,如安真的不是你亲生。”
“你不知道?”秦阮昕有些疑惑,他堂堂静王,手下那么多暗卫。
既然当初能查出云姒儿的名,怎么又能查不出如安非她亲生。
楚君亦只淡淡一笑,简单说道:“我信你。”卓城客栈中,你问我信不信你,我如今只是想告诉你,我信。
因为我信,所以我不会派遣暗卫去查清你的一切,你想说便会说,你不说,我便等。
因为我信,所以哪怕不了解你的一切,我依然愿意和你相处,我相信你,相信我的心,很简单,仅此而已。
只是后面的话,楚君亦没有说出来,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秦阮昕,他对她的感情,只适合深藏。
可是仅仅是简简单单的“我信你”三个字,在秦阮昕听说却仍旧让她感动。她费尽心思想要在玳烁身上得到的回答,却每一次都弄得遍体鳞伤。可偏偏,玳彻还有楚君亦,他们的相信却给的那么的轻易那么的坚定。
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造化弄人。
“谢谢你。”秦阮昕心中的感动说出口,也只成了这三个字。
楚君亦浅浅一笑,又说道:“当日在卓城,如安说出了那个百草录里的药方,我就疑惑过他和药王的关系。倒没想到,药王和毒王竟是他的亲生父母。”
“你说南宫辰?”秦阮昕问道,随即又释然地笑笑。
“原来他这一路都是为了引我们到逸林中来。”从他的出现,定是发觉了如安身上的青芷,于是想借帮我们解曹震天的围来接近我们,但被楚君亦识破了,便只得偷了青芷。
“在逸林外,他借与我打斗之名,在我身上下了毒,其实是在我身上抹了青芷,只是添了一味药,便让我的左手无力,像是中毒之兆。”楚君亦说道,抬起左手,上面的青黑颜色已经消退了许多,看来并不是什么害人的毒药。
“青芷?抹上它作什么?”秦阮昕问道,若单单是为了以下毒之名引诱他们进了逸林,又何必用青芷?
楚君亦似乎料到秦阮昕会问这个,淡淡笑道:“因为要进入逸林,除了有青芷,别无他法。”
原来,传闻中说的逸林之中似有瘴气。
这事,不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