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亦儿不会出事,那彦儿呢?”
“彦儿那处也要多加注意。裴元想要谋权也不是件容易事,亦儿太过聪明,对裴元又无好感。彦儿却贪玩任性,朝上官员都以为他不思上进,没有才华。孤料那裴元若是想要控制朝廷,必然要对付的便是亦儿,然后捧彦儿做个傀儡皇帝。”
“若非早定太子之位可定朝心,臣妾绝不愿让亦儿处在这风口浪尖之处。”
“亦儿将来要继承大统,这些迫害,早来晚来,总归是要来的。”说到这,楚傲天轻微地叹了口气,这条路,他当初也是这么走过来的。陷害、谋杀,会碰到的还有很多,只是为了楚国,为了先皇的期待,却也不得不走下去。
正想着,一个宫女急匆匆地跑来,踉跄了一下跪倒在地:“禀大皇、皇妃,二皇子出事了。”
楚傲天和雪柔皆是一惊:“彦儿?他在哪?快领孤去。”
楚傲天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气,震得宫女平白生出几分惧意来:“在在二皇子寝宫。”
说着,宫女慌忙站起身来,领着楚傲天和雪柔快步跑向寝宫:“两位皇子在花园里玩,二皇子看见一旁的花好看,便要去摘,谁知那花上有刺,扎破了手,过了会那伤口处又开始发青,二皇子已经晕倒过去。凤怡姑娘说怕是花上有毒,便让几位宫女去找太医,让奴婢来告知大皇,这会子应该已经让侍卫抱到寝宫去了。”
走到寝宫,太医已经先到了,正给楚彦把着脉。见着楚傲天和雪柔进来,正要行礼,让楚傲天拦下来,问道:“免了免了,赶紧给二皇子把脉,是否中毒,中的什么毒?”
几位太医连忙也诊治商讨了一番,才有一位太医上前回道:“回大皇,看二皇子的症状,确实是中毒,中的是紫藤毒,这毒倒是有法可解,但是二皇子要受些痛苦,也会常呕吐,侍奉的人也要多下些功夫。只是只是这毒不是花上的,是有谁抹上的。”
“何以见得?”楚傲天听得太医这话,眉头深深地拧起,厉声问道。
“紫藤无刺,宫女说是被花上的刺所伤,必然不是紫藤,可这毒却是紫藤毒。”
太医说完,楚傲天的面色更加沉重,宫廷大院,戒备深严,是谁动的手脚?如果是裴元,为何又要向彦儿下毒手。“把花卉的掌司收押起来,孤要亲自审问。这几天,多派些侍卫宫女到二皇子寝殿,照顾周全。”
吩咐好事宜后,楚傲天看了一眼守在楚彦床边的楚君亦和雪柔,眉头又皱紧了三分,走出殿门去审问掌司。
待楚傲天再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时分,掌司处的审问倒是有些结果,只是刚查出是何人所为,抓的时候却只有一袭白绫一具死尸。
雪柔依然守在楚彦床前照料着,用热毛巾擦拭着脸颊。或许是毒发的原因,楚彦的表情很是痛苦,嘴里也在呢喃着。
“彦儿怎么样了?”楚傲天问道,声音里也有了些许疲惫,常年征战的他早不知恐惧为何物。可是自从有了雪柔和这两个儿子,他便也有了软肋。
“喝的药都尽数吐了出来,太医又给施了几针,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没之前那么痛苦了。”雪柔好看的眉头紧紧地拧着,神情也很是不好,此刻看着楚彦的痛楚,真恨不得中毒是自己。
“亦儿呢?”
“亦儿不知怎的了,身子也有些不舒服,便让凤怡带着先回去了。”
“只有凤怡陪着吗?”
“彦儿屡吐不醒,亦儿便坚持要留下其他宫女侍卫在这帮忙,臣妾看亦儿的寝宫也不远,便只由凤怡陪着回去了。”
这一路确实没有多少距离,凤怡也有些功夫在身上,可是楚傲天总直觉有些不妙,唤来随身侍卫:“傅言,你去一趟太子寝宫,速去速回。”
“是。”
看着楚傲天脸上的担忧之色,雪柔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凤怡功夫不差。再说,附近还有侍卫巡查,不会出事的。”
可雪柔没想到,只不过这短短的一路,却偏偏出了事。这一别,便是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