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不是关掉了吗?”秦阮昕四处望了望,不知哪里又要跑出什么银针之类的暗器来。
“只能撑住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机杼回到原位,还是会触动机关。我们得在两刻内走完这条暗道。慕子楠是奇才,他造的暗道有的是玄妙之处。”
“所以你当时想告诉我这条暗道,就是想我进来白白送死?”秦阮昕脸一黑,这密道如此奇妙,她进来的时候确实没有想得这么多。
如果说刚才的机杼,自己发现机关后鼓弄一阵还有可能发现,可是这半个时辰便能再触动机关的险处,自己独自恐怕只能靠命。
原以为既然是司马慕璃透露的暗道,不应该会太危险,如今看来,凡事不能想的太简单。
司马慕璃却是只朝前走着,泰然自若道:“是你自己非要进来的。”
“是你先提醒我有这条暗道的。”
“是你自作聪明,识破了那首诗。”
“是你诶,你说得对,我就是聪明。”秦阮昕脑袋一撇,好听的话自然要收下。
“我本想将这条暗道连同这些机关玄妙之处一齐告诉你的,但是”
“但是还是怕我送死在里面,所以那时你后悔了,没有转动香炉打开暗道,是吗?”秦阮昕说道,难怪那时候他念那首诗时眼中有几分犹豫,才让自己起了疑心琢磨了那首诗,难怪他手都已经覆上了香炉,却还是退了回来没有打开暗道。
“谁怎想你自作聪明,识破诗句还擅自闯了进来,害的我也只能跟了进来。”
“所以,你还是不忍我丢了性命。”秦阮昕笑笑,逗趣道。
“我是怕静王责怪。”司马慕璃撇清恩情,又道:“废话少说,我们得赶紧走到冰屋去。”
“冰屋?”楚国地境不是终年寒冷之境,怎么会筑有冰屋,夏天的时候不怕融化吗?
“你只管跟着就是。”司马慕璃说道,不再多说,只径直朝前走去。秦阮昕也只好缄默地跟在身后走。
走了很长的一段暗道,才走着一个岔路口,司马慕璃也不假思索,走了左边的一条道,好像这暗道是他天天走惯的路。
“那条路通向哪?”自从进了这暗道,秦阮昕发现自己问题都多了许多,她对这条暗道好奇的很。
“你不会想去的。”司马慕璃的答案却跟没说没有差别,秦阮昕觉得他自从走进了这条暗道便有些奇怪,说话也总是遮遮掩掩。
他说他不过数年前来过一次,可是他对这里却熟悉地好像每日常来一样。只不过这些疑问秦阮昕没有说出口,既然如今与他为伴,便要相信他。有些事,他不说你问也没用,他想说也无需你问。
走了些许时候,暗道终于宽敞了些,秦阮昕走近了些才发现又是一道大石门,旁边有一个大石盘。司马慕璃将手上的火把递给秦阮昕,走到石盘旁转动那个石盘,石头摩擦着发出“咔咔”的声音,在这个空荡的暗道里尤其明显。
随着那个石盘的转动,大石门竟然一丝一丝地开了,从那石门后扑面而来了一阵寒气,秦阮昕虽然进暗道的时候仓促,没有披上那件厚披风,但也穿着一身裘毛暖外套,可是被这寒风吹着,依然感觉到寒气逼人。
莫非这石门背后便是司马慕璃所说的冰屋。
待那石门开得差不多了,司马慕璃才停下来,走了进去。
秦阮昕当下也收起疑惑,抬脚跟了进去。
地宫下的冰屋,当真是令人好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