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恼的时候。”
“城楼上那个人是谁,静王爷不也没有思绪,可这石仗本军师却是有法可避。”
“我倒觉着城楼上那个人的能耐不止如此,有的是出其不意的点子。探子来报,玳彻派遣了十万大军赶往禹城。军师的猜测,错了。”
“十万?哈,玳彻这般小瞧我楚军吗?”
“就怕是军师小瞧玳二皇子和那明光铠之人了。这仗得速打,若是军师再败,如何?”楚君亦笑着回应道。
司马慕璃却似乎很是自信,说道:“那不才,甘拜下风。”
楚君亦轻笑了回应,又正了神色,微微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不过如此人才,不能为楚所用,留不得。”
玳营。
“秦副统领这一仗打得着实痛快,贼军那是屁滚尿流啊。”秦阮昕唇角轻扬,淡淡回应,这才第一天,这仗还有得打。她正了神色,问道:“楚军情形如何?”
“折损应近两万之数。”答话的是守城中锋营长柯衍。今日一战,柯衍带兵有素,秦阮昕看在眼里。
“各位认为,明日楚军会如何攻城?”
“有秦副统领尖石器抵挡,还怕他楚军不敢来。”一个军头说道,马屁拍得绝响。
秦阮昕心中叹气,官场上总少不了阿谀之辈。她转向柯衍,问道:
“柯军头,你以为如何?”
柯衍微愣了一下,在这里他的军位不算太高,怎个却被秦副统领单独询问,随即他正了神色,也不忌讳,走上前,指着地形图回道:“属下愚见,楚营攻城可走三路,这第一路原为叶城通外河道,旱久未通,临山而行,从此射尖石十之*会被大山挡下;这第二路为千山道,此处攀过千山即可临城,尖石器射程太远,近处则无策;这第三处,”柯衍食指一点正城门外,接着道:“楚静王席下有一军师司马慕璃,是位奇才,秦副统领的尖石器固然好,但经一晚思虑,司马慕璃恐怕应对之策、避开之策都是有的。毕竟河道路窄,千山崎岖,正城门虽艰难,但大肆进攻却是最好之处。”
秦阮昕听罢,笑道:“好个柯军头,人都道我尖石器好,你却注意得到它射程的缺陷。”
“属下不敢。”
“柯军头继续说,这尖石器还有何缺陷,边疆军守城五路军头牺牲,你若是说出三条以上让人信服的缺陷,我把这路将士送与柯军头。”
秦阮昕话虽说得轻佻,但人都听得出,秦副统领想必是看中柯衍的战场才华了。
“属下惶恐,无军绩不敢领赏。只是这石器,属下看来,射程颇为固定,转向操动困难,再者,照今日的射法,这可用的石弹至多可撑两日。”
秦阮昕心中赞叹,这柯衍可谓一针见血,这城中可用的石头确实不多,光靠这个不可能撑到张统领的大军返还。秦阮昕仔细查看了地图,确实像柯衍说得一般。这三路,如柯衍所说,河道路窄,千山崎岖,城门尖石,楚军会走哪一路?玳军七万,楚军十八万,玳军实在没有兵数去正面冲突。
“千山一道,崎岖难行,没有城门,楚军得备云梯攻城,宋军头领一万人强弩迎敌,准备酒跟油,楚军敢用云梯上,就用火烧。”
“是。”
“河道一路,道路狭窄,行军缓慢,李军头领一万人两面山峰夹击,前路攻击,箭矢、山石皆可攻敌。”
“是。”
“城中丁军头领一万人周转,哪路有险支援哪路。”
“是。”
“柯军头与我领四万人城门应战。”
“是。”
“明日一战,也许会是场恶战,众位军头定要齐心挺下来。”
“谨遵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