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
“那我可以和他一起住在京都里吗?你有空便来看我们。”秦阮昕又问道。
玳烁放下书,向后靠到椅背上,看在秦阮昕笑道:“可是这样,我会想姒儿的。”
“那好吧。”秦阮昕摆出为难的样子说道。“但是你要陪我多去看看他。”
玳烁笑了笑,点了点头。秦阮昕终于不再发问,恰巧青煜送了些文书过来,像是有事要向玳烁禀报。秦阮昕便识相地回了偏阁。
只是等到夜深了,她才再一次换回到宫女的衣裳,避开其他人,走到那小池边去。
她原本到这里之前心里还有些沉重,犹犹豫豫地有些不敢上前。可到了这古树下,看着她昨晚埋下东西的地方,忽得却觉得轻松了不少。
她不过随便埋了个空的香囊,却细心地做了个标记,如今标记乱了,有人动过了这个地方。
果然,还是有暗卫在跟踪自己。
果然,你的信任还是那么地藏藏掖掖。
秦阮昕叹了一口气,不再犹豫,朝墨清轩走去。
墨清轩中,伊墨似乎早已等待多时,无论她的墨清轩如何人际萧条,她却仍然是如此地美艳妖媚。
“看来是我赢了。”伊墨看着秦阮昕走进来,开门见山地说道。
秦阮昕耸了耸肩,笑道,风华绝代,不输伊墨:“你说得对,还是你比较了解他。”
“他不会让你和如安重聚,因为如安对于你来说是个威胁。他也依旧派遣了暗卫跟踪你,你到墨清轩来的事他都知道。所以云姒儿,他不相信你。”伊墨看着秦阮昕脸上的笑意,一字一句地说道,她知道面前女子的笑意已经是在伪装,可她偏偏还是要一寸一寸地撕毁她。“还有,齐云山穹苍洞府太乙真人?云姒儿,亏得你编的出来,这个名号,他已经着手在查了。”
“不用说了,这个赌,是你赢了。”秦阮昕听着伊墨的话,脸上的笑意终究是苍凉了下来。
玳烁,我说过,你若信我,我便生死相依。
可是,你终究是辜负我了。
其实从你告诉我郑国公之妻该杀的时候,我便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我不敢说郑国公做的对不对,也不敢说他的妻子是不是真的背叛他,但是你毫不犹豫的一句“算不上冤不冤”却让我冷了心。
玳烁,若是你知道云姒儿是翊云宫的人,我们这一生,还会有机会吗?
我以细作身份而来,这个事实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那我们之间,也是注定要错过的吧。
玳烁,我们,不如分离吧。
你的不信太让人心寒,我,没有勇气再待在你身边了。
秦阮昕再次从墨清轩出来,早已经是满心疮痍。她回头看了看墨清轩这三个字,金裱细雕,只是她越看却觉得是那么地苍凉。
她从醒过来起,三入墨清轩,便三出宫门。也许注定,她永远都抵不过玳烁夺权路上的一颗棋子,她的情意也抵不过这有用无用。
秦阮昕回到寝间,心中已经无暇去想其他,而她身后不远处,从树上闪下来一个暗影,一个侧翻,轻巧地跃到地上。
“主子,云姑娘再次夜访墨清轩。”
玳烁侧卧在床沿,听到此话,兀得正起身子,伤口不由地被拉扯了一下,他禀了口气,没有皱眉,只淡淡地道:“听着说什么了吗?”
“云姑娘身上有功夫,属下不敢靠太近。”
“除此之外呢?”
“云姑娘又去池边了,只是只看了眼昨晚埋下的香囊,并未作其他。”
“下去吧,有异样再来禀报。”
暗卫应了声,抱拳行礼,迅速地退下了,一旁的青煜本想上前说什么,玳烁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也退下,脸上已经漫上了些许疲倦的神色。青煜收拾好一旁刚换下的包扎伤口的白布,端着水盆走出了房门。
玳烁一言不发,右手的拳头却握得生紧,心中扯出一丝冷笑。
才回来几天,便两次夜访墨清轩。伊墨是翊云宫的人,那么她,恐怕也*不离十了。
她是翊云宫的人,是翊云宫的细作,从前自己不愿相信,如今却是不得不相信了。
姒儿,你曾还怨我不信你,我竟不知你这怨是从何而来,你所谓的不曾背叛我又是要从何说起?
翊云宫,细作安插到本皇子处来了。好,很好,他日本皇子必要将你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