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怪哉。”药店的大夫口念“怪哉”已是打第十个来回。
“大夫,您来回了十圈,反复诊了四回,可有诊出什么来?”秦阮昕早猜到他的病必不寻常,却不想这大夫给自己把了脉,却也是什么也没查出。秦阮昕刚刚打斗到后来就发现越使劲越是力不从心,最后竟脚软跪地,不然怎地能让砍了一刀。
上一回与赫连羽的手下搏斗也是如此,她原本只以为是身上的鞭伤没好全的缘故,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这相公的脉象奇怪,夫人的脉象也是怪哉。”大夫紧拧双眉,不知是否想到什么。
秦阮昕只听得他说着相公夫人,蓦地竟双颊绯红,想也不怪,一个男子一个女子,再带着一个小孩,怎么想也逃不出这般关系。
秦阮昕懊恼自己怎地这会倒像个刚出闺阁的小女孩,平平思绪,也不解释,问道:“大夫您说仔细了,是怎个奇怪法?”
“你家相公刚送来时脉象紊乱,呼吸微弱,全身寒凉,我本怀疑是寒毒,又听得说发作当初还烫如火炉,倒又像是中毒,可这会再诊脉,相公的脉象又变得平稳。恕老夫愚昧,行医数十年也不知有何毒能毒人致此。”
秦阮昕看着躺在卧榻上的他,眉头不知是不是因为病痛的缘故,深深地拧着,听打斗的那人说,他叫楚君亦,这名字倒像极了他的气质,巍然翘楚,翩翩君子,亦仙矣哉。
只是仙人,不应该都是巍立高山顶,淡笑万物空的吗?如何又要承受这般痛楚。
“大夫。”如安清脆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大夫您还未说我娘亲的伤如何。”如安倒也不在意大夫乱弹鸳鸯谱,只担忧大夫那句脉象怪哉。
“夫人的肩伤倒是无碍,只是夫人敢问夫人可中过毒?或者是否有何疑症?”
大夫的问题倒也是秦阮昕想知道的,可是她又从何得知,只得轻摇了头。
“那身体何处可有疼痛?”
秦阮昕又是摇头,除了打斗时用力气久了会渐渐无力外,似乎没有其他的征兆。
大夫的眉头皱得更紧:“老夫真是愚昧至极,竟不知世上还有这么奇怪的脉象,夫人心脏血脉微弱难寻,但呼吸平稳,气力尚全,其他脉象平稳。实在奇怪,就似就似树根渐萎,枝叶尚茂,岂不怪哉?”
“树根渐萎,枝叶尚茂”云姒儿这是得的什么病,秦阮昕黛眉紧皱,这些日子下来,自己却也没其他大碍,只不过是打斗时稍有吃力。她倒也不是很在意,只见得如安却是一脸担忧。
秦阮昕眉头舒开,立马换了副温柔的神色,安慰了几句。如安这才平缓了些脸色,跟着大夫出去拿治肩伤的伤药。秦阮昕又去探楚君亦的体温,倒还真是奇怪,这会身体却是跟平常无异了,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倒多得很。
楚君亦正是在这时候醒过来了。刚才的打斗他看在眼里,除了震惊已无它物,第一次见面只觉这女子伶俐,后来又见识了她的聪明,今日又知她这般善良且坚韧,他承认自己有一瞬的时候是惊愣住的,她确实美得不可方物。
男装时只觉这女子清秀有加,英气有余,如今一身女儿家打扮,才知她美得如此动人。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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