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寒假的假期异常短暂,刚过完年不久就又要重返校园。
初六参加婚礼的时候韩景宜还意外地看见了唐飞泽。那天婚礼举办的很盛大,新郎新娘也打扮的十分抢眼,身边凑上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可怜韩景宜这个伴郎帮李眀渊不断挡酒,到最后喝的他头晕目眩,脑袋昏花。
好不容易等人潮散去,他终于能回座位歇会儿吃点东西。可是这筷子才刚拿起来呢,旁边又响起了内容令人烦躁的声音。
“恭喜新婚。”来人高举酒杯向着新郎新娘,但新郎已经喝得烂醉,新娘也好不到哪去,只好由韩景宜来挡着。
一杯酒下肚,方才火辣辣如火燎般的强烈感觉已经逐渐转为麻木,韩景宜甩甩头,忽的看见来人身后一抹熟悉的身影。
“唐飞泽?”韩景宜努力眨眨眼,眼前的景物天旋地转一般,一张张脸模糊不清,他现在看人一个头能看出双数来。
“老师?您怎么在这里?您醉了?”唐飞泽明显的一愣,也不顾众人的目光,惊喜地上前来,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人给扶上座位。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次性湿巾,帮韩景宜擦了擦,关切道:“您还好吗?”
“欸?”韩景宜眨眼,醉得不轻,酒品却是不错,非但没有胡乱撒疯反而显得异常贴顺,安安分分地端坐着,不说话,就只是睁着焦距空洞的眼睛,显然意识已经不在线上了。
唐飞泽为他仔细擦了一番后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只好收好东西,扬起有恭顺有礼的笑容,大大方方的说:“我是韩老师的学生,叫唐飞泽。”
他落落大方的态度使得众人心头升起的疑虑打消了不少,坦坦荡荡的言行举止更是容易引起他人好感。
方才的来人容貌与唐飞泽至少有六分相似,听唐飞泽如此提及,似是明悟,朝他点点头,问:“这位就是韩老师吗?可真是年轻啊。”
“是,但是他教的非常不错,我很喜欢他讲的课。”唐飞泽淡淡回答。
唐礼原本还想顺道问问韩景宜自家儿子在学校里,课堂上的表现,顾虑到他现在醉的不清,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转过头朝被他们谈话吸引来的李叔一家微笑道:“承蒙照顾了,改日我一定带着飞泽亲自去韩老师家里登门拜访。”
说罢他带着唐飞泽离开,纵是唐飞泽再不愿意,在父亲面前也不得不屈从,走的时候他频频回头看着韩景宜,之间对方脸上洋溢着温良笑容,整个人显得呆呆的,仿佛对他的视线有所察觉,仰起头朝他笑了笑。唐飞泽呼吸一窒,耳尖不可察觉地泛起热度。
后来唐飞泽微微懊恼自己怎么没趁着当时多吃点豆腐呢。
但是他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他知道了韩景宜某些方面的小秘密,以后更利于他去把握机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来日方长嘛。
开学后的时间更加紧促,学习生活也更为充实。
韩景宜搬了新家后第一时间就把地址告诉了他,而唐飞泽始终坚持每周去韩景宜家串一次门,风雨无阻,雷打不动。
偶尔倦极时还会留宿一夜,师生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是越发亲密友好起来。
高三紧张忙碌却也充实的日子就像白开水一样流逝而去了,按部就班地复习,没完没了的练习,平和到几乎没有起伏与波澜。
直到高考前的一个星期,平静的生活像是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炸得波澜丛生,一个个纠结不清的麻烦接踵而来,紧紧缠住他,巨大的压力几乎要令人窒息。
高考前学校照往年例子放了假,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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