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栎双眼闭着,灯光照上他的脸,将他面上的疲惫展现得一览无遗。他歪着头,身子斜的歪歪扭扭,看上去睡得并不舒坦。
韩景宜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轻语道:“阿栎?”
徐栎似有所感,眼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睁开,只是把头歪过去几分,睡相很平静。
韩景宜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猛然发现时间已经流逝过了好几个小时,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分针从8缓慢地挪移向9,时针停在离11极为相近的位置——现在夜已深了。
他将视线重新放回徐栎身上,脸上带了点为难。
虽然他不想打搅他休息,但是他记得徐栎应该还没有洗过澡,如果就这么睡着可能第二天会不太好受,况且这小沙发怎么看也不是睡觉的地方,一米八五的大男人真要是缩着身子睡一晚,第二天腰酸背痛还算轻的。
韩景宜犹豫了一会儿,到卧室转了一圈,拿来换洗的衣物。还是选择了把徐栎给叫醒,他把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推了推“阿栎,先起来,洗了澡再去睡吧。”
“啊?”徐栎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焦距散漫地望着他,眼中还残余着浓烈的睡意,他懒懒应了一声,身体行动却没跟上。
韩景宜只好把他睡得七扭八歪的身子扶起来:“我说”他的话头戛然而止,双眼因惊讶地瞪大。徐栎意识不清地靠在他身上,突然间侧过脸,嘴唇无意中蹭过他的面颊,被略显糙硬的发丝划过的脖颈泛起一丝痒意,不经意间还摩挲了几下,白皙的肌肤顿时就红了一小片。
韩景宜动作一僵,愣了一会。
“怎么了?”徐栎甩甩头,用力地眨巴几下眼睛,眼神清明不少,对韩景宜惊愕挑眉的模样显露出不解的神色。
“没什么。”韩景宜摇头,心想这不就是无意中的正常的肢体摩擦嘛,两大老爷们有啥好在意的,又不是小姑娘被吃豆腐谁还能亏了谁。
这么想着心下顿时就释然了,他淡淡道:“天这么晚了,你干脆就在我这住一晚吧,我这有换洗的衣服,也正好有新买的裤子。”
熟料话音刚落,徐栎便大伸出手,一个熊抱猛地扑了过来,语气里激动得还有些声泪俱下的味道:“哥们你真是太好了!我跟你说我家老爷子真是的硬是把我给丢到邻市去实践工作,我这是看时间还凑活偷偷溜回来看看你的,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可是要睡大街了”
“瞎说个什么呢!”韩景宜哭笑不得把他给拖开“满大街的酒店还敞开大门等你去临。幸,口袋里的毛爷爷还在叫嚣着被你花出去呢,你少来这耍宝一套啊。”
徐栎一脸正经,乐道:“本大爷深思熟虑过之后,还是觉得,你这最合适。”
“滚你丫的。”韩景宜边笑骂边把衣服扔到他身上。
徐栎一把扯下,下意识嗅了嗅,衣服上独属于韩景宜的淡淡的体香混着皂角的清香顿时涌窜入鼻腔,笑着说:“景宜你这味道跟从前比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什么味道?”
“处男的味道!”
“嗯?”韩景宜高挑眉毛,神色莫测。
“得咧!我去了!”
韩景宜目送他小跑进了浴室,一扭头看见站在书房门口阴暗处,表情莫讳如深的唐飞泽登时就被吓了一跳。
“你站在那怎么也不吱声,我还以为你在里边呢。”韩景宜长吁一声,开亮了灯。
“噢,知道了。”唐飞泽从阴影里走出,俊朗而深邃的面部轮廓一下清晰起来,面部线条紧绷,气压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唐飞泽天生就带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浓眉上挑,鼻梁高挺,眼神如汪洋般深沉渊邃;平时里跟人相处时感觉还好,但一若沉下脸,凌厉的气势便凛然而出,俊阔的五官如雕塑般深邃俊朗,轮廓分明。
韩景宜手一抖,他家学生果真是不简单,小小年纪,领导的威严范儿就出来了,日后必将平步青云、飞黄腾达。
他算是理解为什么每到下课班级周围总会或多或少围着些人了,唐飞泽模样帅气俊朗,成绩优异,确实有当男神的资本——不过在他看来,这一切的前提至少得是在他当好一个学生之后。
现在班里边也进入了学习的正轨,至少不像以前那样上课多得是走神睡觉开小差的了,整体效率提高了不少,随着考试将近,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了。
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老师们、学生们为了这一场硝烟无形的战斗殚精竭力,拉弓蓄力多年,可不就是为了霹雳惊弦的那一刻。
他转过眼珠,看向唐飞泽。
现在他看唐飞泽,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虽然看不出花来,但能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