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皱眉头,前面的这两项还可以理解,依照自己这半天的观察,汶水乡存在旅游资源吗?
统计是一个独立性比较强的工作,具有一定的排他性,没有专业的知识,自己去领导什么?
“看来,赵文同志不仅仅是年轻,还真是一位被边缘化的乡领导。”
不过很快他就调整了心态:“这样也好,不被人注意,可以混日子,难道自己真的还将自己当做一盘菜了。”
看着桌子上的座机,赵文从兜里掏出了那个碎了屏的手机,照着桌子上自己办公室的号码拨了过去,等到座机铃响,就将上面显示的手机号默记了几遍。
站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了几步,赵文从书柜中挑了一本大部头的《历史唯物主义与辩证唯物主义》,翻开书皮就看到扉页上面流利的签名“赵文”,心说字还写得真不错,想了一下,从书桌中拿起一根笔,然后抽了一本稿子,转身就出去锁了门。
等到就要下楼,却听到隔壁的房间有响声,赵文心里一动,抬头看到门牌上写的是“审计室”。
记得刚才看到办公人员联系表单中,负责审计的是一位女性,好像叫贾春铃的,于是赵文看看审计室紧闭的门,蹑手蹑脚的挪步过去,附着耳朵在门一听,只听到屋里传来间断的噼里啪啦的像是打字的声音。
赵文直起腰,往后退了两步,就准备离开。
但是审计室的门这时却打开了,门里面走出来一个二十余岁的姑娘,短头发,鼻子翘翘的,她一见到赵文就愣了一下,说:“赵副乡长?”
“你好,你怎么还在——办公?”
赵文看着贾春玲的眼睛微笑着说:“怎么,要加班啊?”
贾春玲看着赵文的笑容,眼睛转向脚下,说:“还有些报表没有弄好,赵乡长是刚回来吗?”
赵文点头说:“你忙吧,我先走了。”
等到赵文从楼道里消失,贾春玲回到了屋里,坐在电脑前发了一会呆,下意识的朝着窗外看去,赵文的身影正好穿过了大院,往东侧住宿的地方走去。
门前安静的放着两个暖壶,赵文站在过道里没有停留,掏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进去将水壶放在地上,随手关住了门。
这是一个套间的格局,其实就是两间房子从中间掏了一个门,外面的一间像是客厅,摆着沙发书桌,屋里还放置着几盆绿色的植物,看起来很整洁。
赵文来到屋内:一张床,一个小书桌,书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简易的衣橱,墙壁上挂着一台空调的室内机,屋子里还隔着一个小小的卫生间,从卫生间的窗户看出去,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田野。
床铺很整洁,上面的被褥都是高档的,枕头的一侧放了一本外文的书,这本书从印刷到装帧都很精美,封面上印着一个外国人的头像,赵文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外国老头,但是总体上说,还是什么也看不懂。
打开书扉,上面果然写了几行字,也是外文,不过幸好书扉的中间写着几行中文:“给赵文,父:赵恒多。”
看到这里,赵文将钱包里的那两张欧元拿了出来,其中的一张上面写着的字迹显然和这个书页上的字是一个人写的,欧元上面写着:“想了解一个人的个性,那就赋予他权力,想要成功,就需要自我实现!”
赵文对外文不甚了了,但是另外一张欧元上的外文和这本书上的外文显然也是一个人写的,只是他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也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打开空调,赵文在床上面略略的躺了一下,将被褥枕头拿起来看看下面有没有放置什么东西,然后看看床底下,除了几双鞋之外什么也没有。
赵文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了桌子前。
这张桌子三个抽屉里其中的一个是空的,中间的那个抽屉放了一个黑皮本,还有两支笔、一串钥匙。黑皮本中只简单的记载着每一日的工作安排,像是个人的手记本,日期的开始是六月二十八号,这一行的后面只有两个字:报到。
字迹记载了有两页,在最后的一行上写着这样几句话:“7月18日,岔里河水库工程选定现场办公动员会上,悉知噩耗,五内沮丧,悲痛不已,请假半月。”
这最后的一行字十分潦草,也不知当时什么事让他“悲痛不已”,这件事和他坠崖身亡不知有没有什么关系。
而靠近床铺的那个抽屉则只放着几盒治疗感冒与头疼闹肚子吃的药,还有手机、电脑的充电器。
看来这个赵副乡长是一个很简单的人。
赵文打开电脑的电源,屏幕上显示需要密码,想了一会,他将身份证上的后六位数字输了进去,果然,电脑开启,进行加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