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阿萨斯:“外面有很强的电磁辐射,进来,我带你去找你爸爸。”
阿萨斯肃然的脸上有种令人感到信服的威慑力,何小草怀疑地看了他两眼,最终还是听话地钻进了背包,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阿萨斯把他的头按下去,问:“你叫什么名字?”
何知草想起他爸爸叮嘱过,在外面跟陌生人接触不能随便告诉他真实信息,于是大声说道:“我叫小草,我爸爸叫大树!”
怪叔叔突如其来地笑了起来,令何知草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他的名字听起来很好笑吗?
这时,颠簸了一路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残酷交通环境的滚滚终于突破了何知草的口袋逃出生天,顺着背包的缝隙就钻了出来准备逃之夭夭。
被在严阵以待外面的阿萨斯一把掐住,他把这只不住挣扎的老朋友提到眼前,挑起眉意外地道:“多年不见,你越长越肥了。”
滚滚惊恐地抖了一抖。
另一方面,何知树正蹲在还维持坠落原样的飞船上,一点一点把何小草离开前留下的零食和玩具整理起来。
什么巧克力啊,小蛋糕啊,水果软糖啊——肯定都是何爸何妈给他买的,就算小草平安无事回来了也不能还给他,多容易蛀牙啊。
何知树木然地往嘴里扔了一块草莓软糖。
还有小黄这只大布偶,那是何小草最喜欢的玩具,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抱着。
何知树已经察觉到自己目前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担心何知草的安危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同时也因为他们目前的处境非常不乐观。
都说星际船长有很大一部分人到中年就会被秃头星人所同化。
——他怎么觉得自己现在的发际线就已经开始岌岌可危了呢?
在f级死星上搜寻到能源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种星球的代名词就他喵的是岩石,尘沙,和他喵漫无边际的荒凉。
除了自行找到能源离开这里之外他们还有一个获救的方法。
往这里最近的空间站发送求救信号。
但全因为那场坑爹的超新星爆炸,求救信号被完全干扰。
以他们目前现在二十四小时亮如白昼,连太阳升空下落都看不出来的状况来看,这种现状可能还要持续两个月左右。
伊万毛遂自荐说他能试着屏蔽求救信号周围的电磁辐射,抱了一堆工具在极度倾斜的驾驶室里席地而坐,嘿嘿嘿嘿地说没想到自己也能派的上用场。
伊万轻轻调试着屏蔽设备:“我以前是个黑客。”
何知树:“看不出来。”
大高个的卷毛男有些不好意思:“是吧,我体格长成这样我妈说应该是因为我家祖上有一代混入了阿奎林人血统。不过我弟弟妹妹都跟我长得不一样。”伊万得意地道:“屏蔽干扰信号这种活儿对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就是没试过屏蔽这么长距离的。”
一谈起擅长领域卷毛男的舌头阀门就开始失灵,得啵得啵得啵地在何知树耳边献宝一样讲起了关于黑客领域的各种轶事。
何知树一面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嗯个一声,或者抬手在手腕上的智能终端上做个笔记什么的。
十分钟后正在辛苦调试的卷毛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船长貌似有些心不在焉。
“船长?”
何知树被惊醒般睁大了眼睛,一掌拍在操纵台上,呵斥道:“少说话,多做事!”
伊万:“”船长你怎么了是你穿越了还是我穿越了!
事实上谁也没穿越,从警报开始到遭遇超新星爆炸,整艘飞船就只有何知树一个人知道何小草的事情。所以他难免显得有点焦躁但还没影响到其他船员。
何知树船长阴沉着脸,决定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虽然外面的空气看起来也不怎么新鲜。
伊万有些茫然地看着船长的身影在船下渐行渐远,记吃不记打地凑到同在船舱内作业的同事身边:“嗨你好,我是伊万。”
上船后他们还没有好好打过招呼。奎克朝他柔和地笑了笑,这位有些上了年纪的老大哥除了工作外做什么都有种慢吞吞的感觉,连笑容也是:“你好,我是奎克。”
然后指了指另一边黑发黑瞳的阴沉家伙:“他是崔健冲。”
对方向他们点了点头,并未发言。
一群下属凑在一起除了八卦上司还能干什么?
伊万首先挑起这个话题:“你们觉得何知树船长怎么样?”
奎克想了想道:“在我从事过的船上,他目前还算不上最好的船长,但至今为止,他都做的很好。”
崔健冲表示赞同。
对于两位身经百战的老船员来说,这是很高的评价。
伊万赞同地点头道:“是的,我也觉得他很好!”下一秒,被称作很好的何知树船长一把拍开船舱的门:“喂,搞定了吗杂工?”
伊万手忙脚乱地摆弄机器:“让我实验一下。”
第一次尝试,不出意外的失败了。
何知树也没有怪罪他,说:“继续弄,弄好了你才能开饭,”
伊万一开始还不觉得这个惩罚有什么问题,可等到晚餐时间,他家船长亲自从厨房端出一大锅令人食指大动垂涎三尺的美味佳肴时,他捏紧了调试柄,眼看另外两名船员开始在饭桌上风卷残云,而自己却只有在旁边干看着吞口水的份。
他顿时感受到了来自船长深深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