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温度越来越低了,我冷得有些抖。我也明白为什么阿展叔他们不生火,这毕竟不是真正出来旅行干野炊的。要是真点了火,不就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都引来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早前做的那些低调功夫就全白费了。
因为温度的减低,我们之间的沉默,一下子安静到不行,我的耳畔只剩下了风声,安静得让我慎得慌。
我们几个人几乎是分散着的,黑子、程景和我一人一处,那三个老家伙合在一处。我自己窝在白天被晒得温热的岩石上,我冷得有些抖,又睡不着。只能睁开眼睛四处看看,我很想知道,他们到怎么取暖的,却看到那三个老东西,正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酒,这也算是个取暖办法。
而黑子和程景就整的是一个大个子,什么冷受不了!
可我不同,我整个人冷得有些发抖。一下子我脑袋灵光了,突然间很庆幸我是个女的,因为女孩子的细心,我多带了几件衣服,我从背包里拿了件外套穿上,顺手还围上了从老大爷那儿买来的手工编制围巾,一下子也暖和了些。
黑子和程景早就靠着岩石假寐了,我因为刚刚吃了点腌肉就了口水,现在有点尿急,起身背着背包跟阿展叔打了声招呼,说去小解。
他总算是有良心了一回,叫醒黑子,让他陪我一块去。黑子显然是因为刚刚跟我闹腾了一会,也没有拒绝。
他在前面走着,而我在后头跟着,两人沉默着,我听到了他的话,他边走边跟我解释刚刚那会的冲动。
他说:“那会我真不是故意的,打小我就跟刘叔一块生活,我最看不得别人说他一句坏的。”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理智告诉我,这个时候不说点啥了,这个王八羔子肯定不放过我。
我努努嘴就冲他说道:“嗯,我也是。我打小跟爷爷一块生活,也见不得别人这样,可是刘叔他们老是不给我面子,一提再提,我才这样的。”
“兄弟,真对不住了。”
“黑子,我只问你个事,在那一会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我死?”
“没有,阿景揣着我手,我就悔了。”
他见我这么问,还以为我不肯原谅他,我大手一挥装作无所谓,边走边从包里掏出摸金符,揣着手心上。
走了好半会,黑子才停下,用手电筒光照到树上,示意我在这棵大树上就地解决就行。
“尿吧。”
“你转过身去!”
“还不都长一个样,你个狗熊养的,狗日的谁要去瞧了,我黑子是那种人吗?”一和黑子这人和好,又开始说一些乱七八糟的粗口,边说还边不情不愿的转过身。
我看着他此番作为,揣紧手中的摸金符,也拿出手机点开手电筒,往上走了几步。我就怕这王八羔子要是突然回头,发现我其实是一女的,那我就惨了。
万全之策,也顾不得那么多,手中揣着摸金符,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真的驱鬼辟邪,反正带着总归没错的。
我挑了处草堆就脱下裤子直接小解,黑子打着手电筒,等了好半天看着我没回来,就小声吆喝着,让我快些,我说好。
解完手就是舒服加自在,尽管背上还有些疼痛,我也顾不得,只能快步走到黑子那边。在这种乱七八糟的深山老林里,有什么会遇不到,我加快了脚程。
却不料,一脚踩上了一根粗壮的东西,然后我整个人就这样扑街了。
黑子走过来,说:“你个狗熊养的,怎么那么多破事!”
他一手就将我抓起来,我起身后,看见他有些木讷,已经石化般的用手电筒照着我的身后。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伸手推了推他,说:“你个狗熊养的,撞邪了?”
“你自己看。”
我颇有些无奈的转过身,视线顺着那手电筒的光,看看到底是什东西,能把这大块头吓成这样。
我他娘的,你猜我看到什么!
那是一具尸体,一个面目已经全非的人。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扒光了,连同男性那生殖器都被切掉了,肚子被利器一刀划开了,血液几乎染红了他的身躯,被开膛破肚的肚子里,满是白花花的肠子,也同时被划得乱七八糟的,那些肝脏什么的像水一样,流了出来,这人的死相可谓是极其的惨。
我看得一个不忍心,一时忍不住,就靠在树上干呕。
这会儿,还要算黑子胆子大。直接蹲下身,用手电筒照到了那人肠子里,有一块小小的微微反光的东西。
黑子将手电筒递给我,示意我拿着,才问我:“兰奇,有刀子吗?”
我迟疑了一下不知道他的意图,但还是没有停顿,从背包里掏出在超市买的瑞士军刀,这把刀可花了我不少钱。
黑子拿过我手上的刀后,就直接隔开那人的肠子,伸出手,用食指跟中指夹出那块东西。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我看清楚了,那东西竟然是摸金校尉的腰牌,而且这一角还是最主要的那一块!
类似于电脑的芯片,这块芯片就是整块腰牌的核心!
黑子将手往树干上檫了一下,就说:“走了,报告去。”
我点点头。跟在了黑子的身后,一步一步的走着,我的脑海里总是浮现那个人的悲惨死相,一路上我干呕了好几次。
终于到了阿展叔那了,阿展叔看见了我们两,有点不耐烦的说:“怎么那么久?”黑子很难得的没有答话,立刻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刘叔他们三看。
“摸金校尉!”我的脑袋一直回想着那人的死相,一时间没有去注意说这话的人是谁,只知道下一会黑子就对他们解释到。
“我跟兰奇到那儿时,这人脸都被毁了,肠子什么的都流出来了,我是在他的肠子上找到这个的。”
刘叔也算是老江湖吧,结果老李递给他的芯片,放在手心了,就对我们说道:“是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