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木十动作缓慢地扭头看着他,脸上有一丝疑惑和不可置信。
在旁边的高凌尘急道:“阮言希,话说清楚些,你说木久临在哪?”
阮言希抬手敲了敲那堵照片墙,而后指着身后的窗户,“这个房间有一个暗室,看得出来吗?那边的窗户,不觉得离墙壁的距离太近了?”他手指往后一指,“隔壁的房间,窗户离墙壁的距离是这么大,而这里却不到十分之一。当然如果还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在这幢楼随便找户房子进去看看,绝对不是这样的。”
秦天阳听他说完就看向窗户,面色严肃,“你的意思是这间房间被改造过?”
“加了一堵墙,隔出了一个暗室。”阮言希走到墙角,蹲下来,用随身携带的小刀把墙纸的一端掀开,露出白色的墙面,而后他抬头看他们。
高凌尘和秦天阳走过去,也帮着阮言希把墙纸掀起来。
墙纸撕到一半多,一扇没有把手的门就出现他们面前,接着阮言希上前用小刀卡进门缝,把门往外撬开来。
门开了,暗室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里面没有人,一个就像密室一样的房间自然不可能会有人。
没有看到人,高凌尘刚想开口问他木久临在哪里,却看到了正对着门的是一个玻璃橱柜,他睁大了眼睛。
木十一步一步地走进去,三人站在原地没有跟上去,而阮言希则伸手轻轻关上了那扇门。这个时候,他需要给木十一个空间,一点时间,去面对眼前的事实,一个迟到了那么多年的真相。阮言希双手插在口袋里,默默等在外面。
震惊之余,高凌尘看向阮言希,却发现没有像他们一样表现出意外,相反他面色平静,仿佛在开门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高凌尘开口问:“那是木久临的骨灰?”
阮言希轻轻点头。
秦天阳却仍旧不相信,或者说不敢相信,他语气有一些激动地道:“木久临二十多年前骗过了所有人,为什么不可能再骗一次呢?”
阮言希耸了耸肩,“从一开始我在别墅的地下室看到照片之后我就觉得奇怪,木久临的助手,那个他养大的人,所拍的照片表现出的占有欲太强了,而刚才当我看到这个照片墙时,我非常肯定的是这也是那个助手做的,他对木十产生了非常扭曲的爱慕和占有欲,所以这就让我想到了那个打电话让韩义德按照他的计划陷害木十的人。”
高凌尘:“那个不是木久临吗?”声音也是中年人的声音,署名是JL。
阮言希摇头,“不是,我们都错了。从木十十八岁开始,他就借用了木久临的身份,一个变声器和一些刻意留下的线索,他让我们以为这些事都是木久临做的,可木久临和他毕竟是两个人,而他们对木十的感情也是不一样的,木久临希望木十永远不忘记自己是她父亲的事实,而那个助手,他想要的是木十被他一个人占有。”
秦天阳向他走近了一步,“可即使这样,你为什么说木久临一定死了?”
阮言希对上他的目光,“因为木久临即使是个杀害九名女性的杀人犯,别忘了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一位父亲,你们觉得一位父亲会让一个变态这么接近自己的女儿吗?”之前的怀疑在看到那个卡片后,阮言希已经很确定木久临已经死了,墙壁之后的很大可能性存放的就是木久临的骨灰盒。
高凌尘叹了口气,这个案件的发展越来越出乎意料的,先是木久临二十多年前没死,后来发现他身边有个助手还是他养大的,现在又变成了他几年前就已经死了,这么想着,他突然发现,“如果木久临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那前几天那个杀人案……”显然就不是木久临干的了,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凶杀案的凶手还没有找到。
几乎在同时,门吱啦一声被推开,木十毫无表情地从里面走出来,眼睛向下看着地面。
玻璃橱柜里放着一个骨灰盒还有一个玻璃器皿,盛放着福尔马林溶液,瓶子的里面放着两根手指,手指上各戴着一枚戒指,这是两枚对戒,昭示着手指主人的身份。
在木十看来却觉得有些讽刺,有些刺眼,也许这是木久临最后的遗愿,但木十知道很快这两根手指就会分开,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
***
高凌尘待在这里处理后面的事情以及查实房主人的身份,而秦天阳开车送阮言希和木十回家。
路上开到一半,阮言希突然让秦天阳靠边停车,也没说什么事,就自己下了车往街上走。
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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