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特定的含义。”
木十:“还有那个P,一般来说凶手在短时间内不会做这样的改变,如果那个P是他的一种符号的话,为什么在第二个现场没有。”
阮言希:“我们肯定漏掉了什么东西。”
现场凶手留下的痕迹很多,但是他们能从中得到的信息却还很少,他选择被害者的原因,他杀人的目的,他选择画的意义,那个P的含义,现在为止他们一无所知。
但是阮言希知道,如果他们不能找到凶手,他还会继续作案,因为两次成功地作案已经让凶手的自信心膨胀,无论他想从杀人中得到什么,或者向别人展示什么,这两起案子恐怕远远不会满足他,如果他想要向世人展示他的画作,那他就需要更大的舞台,更多的观众。
木十看了阮言希一眼,“或者我们只是和凶手的思维模式不同。”
“可我现在居然不能连接上他的思维模式,是我的失败。”阮言希叹了口气,整个人向后倒去,他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开口道:“一直以来无论是多么血腥的现场,多么残忍的凶手,多么不可思议的犯罪,我都能冷静地思考,找到我想要找到的,凶手无论是谁,我都有把握掌握他的心理,攻克他的心理,可是现在我自己的心理却快要被击垮了。木十,我现在很弱。”
木十知道现在的阮言希面对这个案子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因为他想要尽快抓住凶手的心情使他变得更加急躁,反而影响了他的思维能力。
木十没有否认,“的确,你现在状态很不好,但是我相信你,元情姐也相信你。阮言希,你现在的对手不是凶手,而是你自己。”
***
晚上,阮言希和木十仍旧呆在那个房间里研究案子,就连晚饭也是难得的叫了外卖,可是收获仍旧不多,案件就像陷入了僵局,一时间无法打破。
到了12点多,木十在阮言希的催促下回了房间睡觉,而阮言希则还是在那里翻看照片。
木十简单地洗漱后,就躺在床上,浅眠了没几个小时后,她被门口传来的声响惊醒了。
她披上一件外套下了床,走到门口打开房门,却意外地看到阮言希正坐在她门外的地板上,手上拿着案件资料,在有些昏暗的廊灯下翻看,旁边还放着一杯早已冷却的咖啡,刚才的声响可能是他不小心碰到了咖啡杯,使杯子撞到了墙壁。
听到动静,阮言希扭头看着她,“把你吵醒了?”
木十低下头,看着他因为疲惫而有些充血的眼睛和眼下深深的黑眼圈,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坐在这里?”
阮言希指了指手上的文件夹,“睡不着,所以想再看会儿资料。”
但是不用坐在她门外看啊,木十这句话还未说出口,自己的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他这么做的原因是源自于害怕。
元情的遇害激发了他内心强烈的恐惧和不安全感,他害怕自己身边的人再出意外,所以才会深夜守在她门口,他想保护她。
木十思量了一下,道:“阮言希,进来吧。”
阮言希愣了一下,接着摇头,“不用,你接着去睡。”
“哦,那我就陪着你坐在外面。”木十说着作势就要坐下来。
阮言希只能拿着资料进了房间。
木十脱下外套,又重新躺进被窝里,却把床一半的位置空了出来,然后拍拍她的旁边,“现在睡一觉,就几个小时。”
阮言希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听了木十的话,脱下外套躺在了木十旁边。
过了很久,木十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睡觉要闭上眼睛。”
今天的阮言希格外地听话,听了木十的话,他立马闭上了眼睛。
木十睁开眼,偏头看着阮言希人笔直地躺在床上,有些僵硬的睡姿,她抿了抿嘴,侧身躺着,然后从被子里伸出左手,隔着被子拍着阮言希的身体。
“咳咳。”被突然地拍着胸口,而且力度还不轻,阮言希被拍的咳了好几声。
完全没有经验的木十问:“拍得太重了?”
他点了点头,侧身对着木十,往她那里挪了挪,脑袋闷在被子里,声音也变得闷闷的,“应该拍背的。”
“哦。”木十放轻了力度,一下一下拍着阮言希的背,阮言希的呼吸渐渐变得轻缓,木十看了他一会儿,才闭上了眼睛。
冬日的夜晚变得越发的长,但此时却并不孤单。